這部書,有四個概念需要解釋:①小說漫畫;②聽漫畫的“聽”;③第四種人;④第三條路。
先說“小說漫畫”。這是這部書的屬性,不搞清就不知道它是部什麼性質的書。
“小說漫畫”,不是純粹的小說,比小說多個“漫畫”;“小說漫畫”也不是純粹的漫畫,比漫畫多個“小說”;“小說漫畫”也不是插圖小說,它的文字比原小說少,隻是與漫畫有關部分選段,漫畫下麵卻比一般的插圖多個仿散曲的配畫詞,還比插圖小說多個賞析性的漫畫評議;“小說漫畫”也不是連環畫,它也有故事,卻“連”得不那麼緊密。
那麼,這非驢非馬的“小說漫畫”是什麼?說白了,它是小說的“亮點”陳列,其靈魂仍是小說,但形式是由“小說選段”、“漫畫”、“配畫詞”、賞析性“漫畫評議”四部分組成。
它的特點是:小說內容,漫畫形態,亮點連綴,文圖賞析,雙人智慧,兩棲奇趣。有這幾點,作品便具有了獨特性,自己立得住了,就可以單獨成書了。
這種東西,以前似乎沒有見過,是不是個新的文學品種?
再說“聽”。
平日常聽人讚詩,說“詩中有畫”;也常聽人讚畫,說“畫中有詩”;可我似的畫盲詩盲總是傻眼,隻好閉嘴。可對著魯楠先生的漫畫,心裏又饞饞的,怎麼辦?想起了盲人的特長——目盲者耳必聰,咱不看,改為“聽”行不行?
畫能聽嗎?當然,真用耳朵恐怕不行,得用“心”聽。這得有個法兒,先狠狠地看一陣,把畫兒一絲不落地收進心裏,再閉上眼,細細聽,那畫兒裏的人便傳出聲兒來了,有時嘟嘟噥噥,有時大聲吼叫,有時細言慢語,有時又急如失火。當然,開頭自然比較模糊,後來漸熟,就從聲兒聽出音兒來了,不是詩,仿佛散曲,我記下來,配到漫畫旁邊,就成了現在的配畫詞。
曲過了,再聽,就有各種聲音了,像議論,又像講故事,反正都說的畫中人的心事,記下來,就成了畫後麵類似賞析的文字。
第三,說說“第四種人”。
有位學者斷言,世上的人,隻有三種:內方外方的真君子,內圓外圓的真小人,內圓外方的偽君子。他說,按數學的排列組合,還應該有內方外圓的偽小人,但現實社會中沒有這種人,因為誰也不願意本身是君子,卻要表現得像個小人。
這話有道理嗎?自然是有的,但隻是理論。現實中,“內方外圓”的人,是有的,《廢話藝術家》中的主人公王三豐就是一個“內方外圓”的典型。不是他要當著君子卻要表現得像個小人,而是環境逼迫著不得不“內存君子的良心,外用小人的手段”。這種人不多,但卻非常需要,創建和諧社會,還真離不開這種性格。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人類社會充滿了矛盾,用“鬥爭”的方法去解決,還是用“化解”的方法去解決?西方人是注重鬥爭的,但人們可以從俄羅斯人解決車臣問題中看出,鬥爭哲學並不能包治百病,不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有時候,還會後患無窮。相反,東方智慧是注重“化解”的,“仁者無敵”,“冤家宜解不宜結”就是東方智慧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