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頑皮的王三豐(1 / 1)

在現時中國的土地上,“書記”一詞無疑是十分榮耀的,無論大書記、小書記,在地麵上都是一把手的待遇。不為他,隻為“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旨早就頒布過,並且得到了不容置疑的執行。然而,曾有過一段時期,“走資派就在共產黨內”的斷言,又使得大大小小紅彤彤的書記一夜之間變成了黑色。可未久,這些黑色的書記們,解放的解放,平反的平反,又戲劇性地變紅了。

看看配畫詞:詞牌名“河東小調”,無疑暗含著“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的意味。再看詞文:“書記”是官家稱號,忽翻作“走資派”,金盔撒尿,作踐得官人兒顏麵掃地。河東三載囚徒,河西又起複了“書記”。疑,情未甘;信,心無底;意懸懸再把舊盔兒拾起,擦拭得金光依舊,隻些許尿臊味兒。

在這種情況下,與其說稱“書記”為“綽號”是幽默,不如說是苦澀。但如果隻知苦澀、不懂得幽默的人,又斷想不起把嚴肅榮耀的“書記”說成是滑稽可笑的“綽號”。當然,麵對誤會了的不敬,還得有一份寬容,才不會責怪別人的冒犯。一個小小的幽默,其中卻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得細細體味方能分辨。

用鹽醃起來

史若馨問:“老頭子,你說實話,你在‘專政隊’一年多時間,想沒想過那種事兒?”

王三豐說:“不想。”

史若馨說:“是生活不好,還是精神壓力太大?”

王三豐說:“是知道沒指望,就把那個東西醃起來了。”

山羊皮翻補上了

史若馨說:“你們那時怎麼熬日子?”王三豐說:“說笑話。沒有‘革命行動’,就當‘口頭革命派’。”史若馨說:“挑好笑的給我說說。”

王三豐說:“一個瓜女婿,被他媳婦哄到肚子上,戳進去了,他嚇壞了,翻身就跑。在山上藏到天亮,另一個小夥子來犁地,他講了經過,還擔心媳婦是死是活。那小夥子自告奮勇,給他媳婦去補肚子,讓瓜女婿替他犁地。小夥子補完回來,瓜女婿還不敢信,戰戰兢兢回去查驗,一看那兒有毛,就笑起來:‘這個瓜(傻家夥)不會補,把山羊皮翻翻子補上了!’”

跑肚

史若馨笑一陣,讓他再說。王三豐又說:“一個女的,要了個野男人,正幹事,男人回來了。一進門,女的抱住就叫。男人問咋了?她說:‘快扶我上廁所,我肚子痛,要跑肚。’男人就扶她扶到廁所。她本意是纏住男人,讓野男人跑,可那位嚇懵了,藏屋裏就是不出來。女人就大聲呻喚:‘哎喲,你咋著不跑麼!你跑了我就鬆泛了!’野男人聽給他遞話兒,趕緊跑了。她男人還以為她說‘跑肚’呢!”

“風緊雨急”剛解溫存,老公敲門,慌了神。情急裝作肚子痛,抱定了男人,想放情人。誰知死鬼嚇掉了魂,癱作泥,死不動。無奈抱怨肚不跑,快跑喲快跑,你跑了,我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