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著一字,盡得風流(1 / 1)

無論畫畫還是寫文章,隻有善於抓關鍵的人,才能夠簡捷。這就是一幅簡捷的畫:一張床,一對枕,一張嘴,一隻耳朵,如此而已。

但細看,就會發現,這“簡”中有“繁”:床是雙人床,枕是鴛鴦枕,嘴巴是兩片吐蜜的甜唇,耳朵是聆聽妙音的容器。

再看,畫中無人,但再笨的讀者也能從這“無”中讀出“有”來:畫的就是人,而且不是一個人,是兩個,而且是一男一女。這一男一女還是可以零距離接觸的男女,是可以肌膚相親的男女;可能是夫妻,也可能是情人。但無論是居家的情侶,還是偷情的野鴛鴦,人都可以讀出這張床上正有故事發生著。

什麼故事?不同的人,可能從中讀出不同的內容,“有多少觀眾,便有多少哈姆雷特”。官場的人,可能會覺得二人正商量提拔什麼人,又要把什麼人擼掉;商場的人,可能會猜女人正在為某個情敵設置陷阱;軍界的人,可能會懷疑女間諜正在鼓動上當的老上校去幹一件冒險的事情……

魯迅先生說,一幅好的漫畫,就是一篇好文章。所謂不著一字,盡得風流,此之謂也。

需要權威

楊子厚還不服:“你是領導,嘴會說,我說不過你,反正我就這麼個人,昨天中央說鄧小平正確,我就擁護,今天說鄧小平不正確,我就反對,明天再說鄧小平正確,我還擁護。反正中央咋說我咋聽。我始終擁護黨中央。”

王三豐點點頭,暗歎一聲:“中國需要權威啊!”

寫渠

王三豐見抽那麼多人在寫“打倒鄧小平”的標語,說:“老楊,你咋不把所有的民工都集中起來寫標語,隻抽了這麼幾個?”

楊子厚說:“還少?都抽來寫標語,工程還幹不幹了?”

王三豐說:“哦,寫標語寫不成渠道?”

最殘忍的折磨

郝薔說:“楊常委這個人,幹工作能讓人愛死,死腦筋又能把人氣死!”

王三豐說:“我寧願和聰明的敵人作鬥爭,也不願和愚蠢的朋友共事。聰明的敵人知道利害,知道該在什麼地方止步,你隻要把握住這個尺度就可以控製他;愚蠢的朋友真能把你氣死!他不知道利害,不知道該在什麼地方止步,那真是勇往直前啊!他要走在正路上,勇往直前非常好,要走錯了路,還勇往直前,你真是毫無辦法!你不忍心讓他摔死,又沒辦法阻止他,那種無能為力的焦躁,仿佛能把人燒毀,那時候,不由你就會想,這是老天爺使出的最殘忍的折磨朋友的招數!”

“無調”信教者忠於神,明理者忠於民,忠於口號者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