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編後記 關於緣(1 / 1)

南台先生在跋中談到“緣”,我也接棒說說這個“緣”。

南台先生是我認識時間最長的人之二,之一是我老媽;我是與南台先生緣分最深的人之二,之一仍是我老媽。據我老媽說,南台先生當年也是英姿颯爽的小夥子,但從我記事起,他“山頂”上就已經白雪皚皚。

南台先生在我的記憶裏,就是蝦一樣弓著身子伏案寫字,我小時頑皮,要逗大人時,就學這種伏案寫作狀,常逗得大人歡笑不已。沒想到這成了我的宿命,上學時最怕寫作文厭透了寫作的我卻偏偏成了整天與寫作者打交道的編輯,而且還成了南台先生一書的責編。

南台先生自《一朝縣令》始,一直打著諷刺幽默小說的旗幟寫作,他所創造的“第四種人”也不例外。《第四種人》號稱“三笑”,我卻要再加上“一歎”。“三笑”南台先生已經詮釋,自不必多言。我想說說這“一歎”。讀者看這本書,因了“三笑”的緣故內心定是愉悅輕鬆的,或許不會笑到肚子痛,隻是嫣然一笑、會心一笑,而笑過之後,掩卷靜思,你便能從這王三豐的“幽默”中體悟出一絲絲無奈,這一絲絲無奈卻恰恰是南台先生想借這個“異類”人物抒發的情懷。“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從我想來,南台先生這“三笑”是為這最終的“一歎”所做的鋪墊。細細琢磨,無論是古之《儒林外史》,今之《圍城》,還是外國之《好兵帥克》,無不是有這“一歎”,想必這便是“諷刺幽默”小說之真諦!也便是南台先生寫作之目的。

《第四種人》的漫畫作者魯楠先生也是與我有些緣分的。魯楠先生亦是我的老鄉,自不必說。知道先生是從《廢話藝術家——王三豐》始的,那每一幅畫都是極用了心思的。記得他給南台先生寫的回信中提到,在讀到“向小黑學習”的段子時,他的腦海裏便浮現了群山間的小路上一輛小汽車急馳著,一隻小黑狗揮汗如雨,追塵而來,正是那幅畫兒(本書第48頁)上的場景,不由得潸然淚下,可見先生之用心,想來魯楠先生是聽到了“王三豐”內心深處的呐喊。

幾年前,我責編一本書《人小鬼大》,需要插圖,便想起了魯楠先生畫的“王三豐”,於是約請了先生來畫。《人小鬼大》的主人公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家夥”,先生創作的人物憨態可掬、描繪精細,並沒有因為我的無名,而怠慢他筆下的那個“小家夥”。今次是與魯楠先生的第二次合作,倍感榮幸。尤為重要的是,若說魯楠先生畫王三豐是對南台先生“高山流水”之唱和,這本《第四種人》恰是南台先生對漫畫王三豐的詠歎,是兩位先生琴瑟合鳴之佳曲,而聽懂這佳曲的“子期”可否聽到了那輕輕的“一歎”?

我與兩位先生的緣,與這本書的緣,並非因為我的“認識”,而是緣於“九頭狼文化傳播公司”年輕的老總代國寧的“膽識”,還有這本書的策劃者賀秀紅女士。不是替文化公司做廣告,而是順應文化體製改革的需要,積極地尋找機會使出版社和文化公司聯姻,讓資源和能力整合。無論是出於哪一種緣,最終是與讀者的情緣,但願我沒有辜負了這許多人的期許。

王薇薇

2009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