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的時候,他會不會感激地痛哭流涕?會不會軟磨硬泡以身相許?會不會抱著我的腿說“多虧了收你做徒兒?”
嘿嘿嘿…
“公子?”星竹晃了晃我,“你怎麼這副笑臉?”
我回過神,擦擦嘴角的口水,“你們這有沒有比較神秘的?”我頗有意味地挑眉,“嗯?”
她想了想,點頭,“媽媽的腳。”
“…”我汗顏,“腳有什麼奇特的?”
“她從來不讓別人給她洗腳。”
那得多臭…我還那麼親密地抱她…
她繼續說:“前幾天姐妹們還說呢,她們誰都沒見過媽媽的腳。”
“停停停。”我按著她的肩,眼神真摯,“我們說比較神秘的地方,比如什麼機關暗道地窖酒窖什麼的。”
要是師父被關在酒窖裏,我就算拚了命的去救他,他也不一定會出來。
“有。”她趴在我耳邊,悄聲說道:“龜公有次無意中說媽媽的床底下有機關。”
我來了精神,“什麼機關?”
她搖頭,“說不定是關人的,但也可能是捉老鼠的。”
我扶額,就算是捉螞蟻的我也得去看看,師父啊師父,你怎麼不讓徒兒省省心呢?
我問清了**臥房的位置,準備夜襲歌滿樓。
當然,**腳的事也讓我印象深刻,不得不注意,所以…
我在鼻子裏滴了幾滴香水。
都是師父的錯,我都在臭氣熏天的乞丐堆裏都活下來了。自從跟了他幾年,如今是半點異味都不能忍。
我咋變得這麼嬌氣了?
惆悵啊惆悵…
我穿了身夜行。
其實我的膚色,在黑夜裏就是最好的隱身衣。當然,這是在不穿衣服的前提下。
我決定不蒙麵,蒙麵就是做賊,我不能拿十八年的清譽冒險。
如今,我趴在**臥房窗戶外麵的房頂上,對著自己的臉,狠狠抽了一巴掌。別多想,我是在打蚊子。
都黑成這樣了,蚊子也不放過我。
我在窗戶上戳了個洞,學著說書人口中的情景,往裏麵吹迷香。
差不多了。
我推開窗戶,跳了進去。**的床前的帳幔垂在地上,我溜到床前,掀開一條往裏麵瞅。
這一瞅,我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床上哪是躺著個人?分明是條一人寬的蟒蛇!
蟒蛇的皮膚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我的小心髒顫了顫。
這麼說機關不是捉老鼠的,因為蛇吃鼠。那麼,隻剩一種可能,那就是關人了。
我爬上她的床,一陣亂摸,也沒找到什麼凸起或是凹陷,難道真是****說了胡話,根本沒有機關?
難不成在蛇身底壓著了?
保險起見,我對蟒蛇又吹了口迷香。果然,有個小凸起在枕頭底。
嘿嘿嘿,聰明沒法治…
我按了下去,床板一翻,我和蟒蛇齊刷刷栽了下去。
我爬起來,看著自己的小黑手,一臉深沉。
這裏果然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不曉得師父在不在這。
我踢了踢蟒蛇,它沒動靜,鬆了口氣,開始打量這個地方。
這是個走廊,走廊兩邊的石壁上有許多洞窟,我伸頭往一個洞裏看,什麼都沒有。
已經走到走廊盡頭,我隱隱約約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由屏住呼吸,側耳聽著這聲的來源。
似乎…是從這後麵發出聲的,我摸著光溜溜的石壁,半天沒找到機關。
我趴在石壁上仔細摸索著,結果石壁一翻,我就被卷了進去。
根本沒機關,一推門就進去了…
腳底下軟軟滑滑的,就像踩在雲上,舒服得很。
怎麼還會動?
我低眼一瞥,看到了我永生難忘的場麵,如果我是貓,肯定會炸毛。這一刻,頭皮發麻,也許我的頭發已經豎起來了。
這地上全是蛇!大大小小的蛇盤在一起湧動著,惡心得我胃裏泛著酸水。
“忘川嗎?”這漆黑肮髒的地方傳出幹淨清晰的聲音,雖是有些模糊不清,但應該是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