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宅院記憶暖深宮(1 / 1)

於是乎,我醉醺醺走到了皇宮,皇宮的守衛見著我,一動不動,就好像我是個透明人一樣。

我笑著使勁提起守衛的衣服,他的臉怎麼晉恩的一樣?我晃晃腦袋,一拳招呼上去。

守衛被我打得站不穩,我正要繼續,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眯著眼回頭瞧是誰,咦?他怎麼長得也和晉恩一樣?

晉恩抱起我,朝皇宮裏走。

我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上,笑個不停,眼淚卻掉了下來,“你說我把你服侍的舒服,真的舒服嗎?”猛然間我來了精神,使勁揪住他的前襟,瞪著他,“那你也不用多嘴告訴我師父,你這個長舌男!”

他低眼望著發狂的我,語氣不屑,“反正是事實,你也沒說不能告訴你師父。”

我使勁擰著他的胳膊,“你放我下來,我要閹了你!”

他卻不為所動,神色平定,“你要是閹了我,你就一輩子獨守空房吧。”

我一聽這話,像被澆了冷水,一個激靈酒醒了。

啥?他把我害成這樣,還要娶我?我把手裏的請帖撕了,往他臉上丟,吼道:“你還要臉嗎?臉皮怎麼比東街賣狗肉的張大嬸的******還厚?”

他笑了笑,“那我得把張大嬸請來,比比誰的厚。”

我氣不打一處來,活了十八年,真沒見到這麼不要臉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憋了半天,“你忒不要臉!”

“隨你怎麼說。”他根本不在意我罵他,“後日就是你我的大婚之日,你就是靈晉國的皇後。”

“我啥時候說要嫁你了?”

他停下了腳步,眼底的笑意沒了,他瞧我的眼神就是君王看大臣,高高在上,不可褻瀆,口氣裏還帶著點威脅,“你要是不嫁,我就殺了你師父,你要是敢逃,我還是會殺了你師父。”

他說這話好像師父捏在他手裏。

我總覺得哪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是哪兒。

“這麼說,我不嫁也得嫁?”

“是。”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雞還是狗?”

“你隨意說,我娶定你了。”

我被軟禁起來,關在他的房間裏,我砸了花瓶,撕了帳幔,將珠寶首飾全都丟出窗外。

鬧騰了一天,我累了,平靜了許多。

亂糟糟的屋子中,我蜷縮在角落裏,茫然地看著這間屋子。

現在,能給予我溫暖的,也隻有宅子裏的回憶了。

那次他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的不省人事。

我端著硯台,一邊磨墨一邊賊笑。

磨好了墨,我咂了咂毛筆,沾著墨在他的背後畫了個龜殼,畫的那可真是栩栩如生。

他還沒醒,我就順手把剩下的墨全塗在他臉上。

嘻嘻嘻。

我坐在他旁邊,等他醒。

他醒了。

我拉著他的手,無辜地看著他。

他無奈地看著我,“作甚?”

“師父我想吃樹上的果子,可我夠不到。”

他站起來,牽著我,“我給你摘。”

我邪惡地笑了。

果樹下,我坐在他肩上,有模有樣地摘果子,時不時朝他看了眼。

“忘川,還沒好?”

“沒有。”我咬了下果子,慢吞吞說道:“果子上有個毛毛蟲,我等它爬過去再摘。”

又過了一會,他問:“還沒好?”

我看了看天,差不多就是這時候了,我故意尖叫:“師父你頭發上有毛毛蟲!快放我下來,好惡心!”

他也慌了,因為他最怕的就是蟲子。

“師父別動,我把它弄下來。”我拿起一根樹枝,想了一下就都扔了,彎腰的時候順便抓了把土。

他呆呆地問我:“抓土作甚?”

“我怕把它弄破,弄得你滿頭都是。”然後我往他頭上撒了把土,“我要用土把它憋死。”

他似是明白了,“還是你有辦法。”

我望著下山的路,每到這時候都有一個柴夫下山,我歪著腦袋等著柴夫的出現。

柴夫來了。

我說:“師父,它死了,咱回去吧!”

於是乎我們背對著柴夫,柴夫看到師父後麵的烏龜殼,張大了嘴愣在那裏。

我搗了搗師父,“身後有人看著咱倆呢!”

師父慢慢回過身。

那倒黴柴夫看到一個滿臉烏黑,頭上掉土,身上還有龜殼的人無辜地看著自己,他嚇得丟下了柴,拔腿就跑,邊跑邊喊:“土行孫啊!鍾馗啊!龜仙啊!他們的後代合體了!太可怕了!救命啊——”

我笑了。

晉恩推門進來,手上端著飯,“鬧夠了?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