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我醉醺醺走到了皇宮,皇宮的守衛見著我,一動不動,就好像我是個透明人一樣。
我笑著使勁提起守衛的衣服,他的臉怎麼晉恩的一樣?我晃晃腦袋,一拳招呼上去。
守衛被我打得站不穩,我正要繼續,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眯著眼回頭瞧是誰,咦?他怎麼長得也和晉恩一樣?
晉恩抱起我,朝皇宮裏走。
我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上,笑個不停,眼淚卻掉了下來,“你說我把你服侍的舒服,真的舒服嗎?”猛然間我來了精神,使勁揪住他的前襟,瞪著他,“那你也不用多嘴告訴我師父,你這個長舌男!”
他低眼望著發狂的我,語氣不屑,“反正是事實,你也沒說不能告訴你師父。”
我使勁擰著他的胳膊,“你放我下來,我要閹了你!”
他卻不為所動,神色平定,“你要是閹了我,你就一輩子獨守空房吧。”
我一聽這話,像被澆了冷水,一個激靈酒醒了。
啥?他把我害成這樣,還要娶我?我把手裏的請帖撕了,往他臉上丟,吼道:“你還要臉嗎?臉皮怎麼比東街賣狗肉的張大嬸的******還厚?”
他笑了笑,“那我得把張大嬸請來,比比誰的厚。”
我氣不打一處來,活了十八年,真沒見到這麼不要臉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憋了半天,“你忒不要臉!”
“隨你怎麼說。”他根本不在意我罵他,“後日就是你我的大婚之日,你就是靈晉國的皇後。”
“我啥時候說要嫁你了?”
他停下了腳步,眼底的笑意沒了,他瞧我的眼神就是君王看大臣,高高在上,不可褻瀆,口氣裏還帶著點威脅,“你要是不嫁,我就殺了你師父,你要是敢逃,我還是會殺了你師父。”
他說這話好像師父捏在他手裏。
我總覺得哪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是哪兒。
“這麼說,我不嫁也得嫁?”
“是。”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雞還是狗?”
“你隨意說,我娶定你了。”
我被軟禁起來,關在他的房間裏,我砸了花瓶,撕了帳幔,將珠寶首飾全都丟出窗外。
鬧騰了一天,我累了,平靜了許多。
亂糟糟的屋子中,我蜷縮在角落裏,茫然地看著這間屋子。
現在,能給予我溫暖的,也隻有宅子裏的回憶了。
那次他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的不省人事。
我端著硯台,一邊磨墨一邊賊笑。
磨好了墨,我咂了咂毛筆,沾著墨在他的背後畫了個龜殼,畫的那可真是栩栩如生。
他還沒醒,我就順手把剩下的墨全塗在他臉上。
嘻嘻嘻。
我坐在他旁邊,等他醒。
他醒了。
我拉著他的手,無辜地看著他。
他無奈地看著我,“作甚?”
“師父我想吃樹上的果子,可我夠不到。”
他站起來,牽著我,“我給你摘。”
我邪惡地笑了。
果樹下,我坐在他肩上,有模有樣地摘果子,時不時朝他看了眼。
“忘川,還沒好?”
“沒有。”我咬了下果子,慢吞吞說道:“果子上有個毛毛蟲,我等它爬過去再摘。”
又過了一會,他問:“還沒好?”
我看了看天,差不多就是這時候了,我故意尖叫:“師父你頭發上有毛毛蟲!快放我下來,好惡心!”
他也慌了,因為他最怕的就是蟲子。
“師父別動,我把它弄下來。”我拿起一根樹枝,想了一下就都扔了,彎腰的時候順便抓了把土。
他呆呆地問我:“抓土作甚?”
“我怕把它弄破,弄得你滿頭都是。”然後我往他頭上撒了把土,“我要用土把它憋死。”
他似是明白了,“還是你有辦法。”
我望著下山的路,每到這時候都有一個柴夫下山,我歪著腦袋等著柴夫的出現。
柴夫來了。
我說:“師父,它死了,咱回去吧!”
於是乎我們背對著柴夫,柴夫看到師父後麵的烏龜殼,張大了嘴愣在那裏。
我搗了搗師父,“身後有人看著咱倆呢!”
師父慢慢回過身。
那倒黴柴夫看到一個滿臉烏黑,頭上掉土,身上還有龜殼的人無辜地看著自己,他嚇得丟下了柴,拔腿就跑,邊跑邊喊:“土行孫啊!鍾馗啊!龜仙啊!他們的後代合體了!太可怕了!救命啊——”
我笑了。
晉恩推門進來,手上端著飯,“鬧夠了?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