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逝漸ampamp逝莊卷四名劍(1 / 3)

時值深秋,霜重露寒。

羽潁剛試了張嬤嬤做的冬衣,出來玩的時候,見羽莊拿著兩串紅紅的糖葫蘆,就飛奔上去,一馬奪過羽莊手中糖葫蘆,笑得甜膩膩的:“師叔你真好,好得就像是小潁的娘一樣,老是給小潁買好吃的。”

羽莊彎了眉睫,他笑起來,總是看不見眼睛:“小潁,你師兄呢?”

羽潁大口嚼著糖葫蘆:“小羽在和禪宗來的玄慧長老下棋呢。”說著好不容易吞下了嘴裏還沒嚼爛的糖葫蘆,抬起頭看著羽莊:“師叔,問你個事。聽說玄慧長老讓人帶了兩把名劍給師父呢,明天師父就要舉辦大會了,因為這兩把劍是有靈氣的,會自己選主人呢,是嗎?”

羽莊溫和地笑著:“是啊。”

“聽說一把叫雪朔,出鞘必得見血;一把叫雨落,劍身不能沾血。雪朔在昆侖的冰山融雪中浸泡了三十年;而雨落則在木蘭墜露裏潤濕了二十年……”羽潁說得要多神器就有多神奇。

好不容易等她說完,羽莊才慢慢地問了句:“小潁,師叔也問你個事可以嗎?”

羽潁一口咬進個山楂:“師叔你就盡管問吧!”

羽莊睜開一線眼睛,笑了笑:“你知不知道關西關外刀一夜被滅門是怎麼回事?”

羽潁含著山楂,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小潁也是回到京都才聽到這件事,在他們遇難時,小羽和小潁已經在回京都的路上了。”

“是這樣啊,師叔有事不陪你了,你自己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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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羽漸,以白棋險勝玄慧長老的黑棋一著。

玄慧長老擼擼長長的白須,歎道:“招招逼人,不留防守。”

“恕晚輩冒犯。”羽漸指了指貌似無關聯的一些白棋。

玄慧長老便長舒一口氣:“看來老衲小覷你了,步步緊逼後還有慎密的退守,你不是一個不會給自己留退路的年輕人呢。如果你盡全力的話,應該能贏老衲十二子吧?”

“三十七子。”羽漸的臉上並無喜色。

“嗬嗬,後生可畏呀。”玄慧長老很是歎賞。

話音剛落,窗外便傳來了簫聲。

玄慧長老尋音望去,見羽逝一襲黑衣,正於閣樓上吹著長簫,一時興起,出了上聯:“閣蔽人,簫響出閣,悠然婉轉揚閣間,心內境界,禪道豈僅明鏡菩提?”玄慧長老品了品茶,說道:“羽漸,聽你師父說,你的才情與棋藝羽府上無人能比,棋藝老衲領教,才情?不知你師父有否騙老衲了。”

羽漸微微啜了一小口茶,對道:“茗藏香,香飄溢茗,清雅淡縈鎖茗中,身處高度,慧智何隻白發蒼顏?”

玄慧長老舒懷一笑:“是啊,陳勝立誌,項羽扛鼎,終軍請纓,宗愨長風,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必定也會有你的高度,隻是羽漸啊,站的太高往往就不能看到常人能看到的風景,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羽漸半閉雙眸,似笑非笑,稍稍作了一下揖:“謝長老不吝賜教。”

玄慧長老起身欲返,羽漸送他到門前,在轉身之時,玄慧長老說道:“明天你要選,就選雪朔吧,或者不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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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午後,雪霽的天穹別樣晴朗,梅朵紅豔,像極了新婦的唇,隻可惜今年的桃花卻羞怯了,稍開的幾朵也在未暖的風中搖曳飄零了。

今日的羽府熱鬧非常,各派宗師弟子雲集,連南劍的陳府主聽說也是從南國匆匆趕來,因為今日在這,靈劍選主,武林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