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軒漸ampamp漸莊卷十二佯醉(1 / 2)

霧重,一樹玉簪綴著晚露,指尖輕觸,露冷,夜歸倦人折一枝玉簪,花素,香寒……

月光朦朧,依稀一束落進殿內,輕撫,方能染肌一指銀塵。子軒輕步,在月光沒有撒到的角落,熟悉的聲音兀地想起,“我要見小潁。”

久違了,羽漸,你還是來了。子軒深吸一口氣,走到桌邊,把桌上的蠟燭點燃,在羽漸的身旁坐下,玉琢的臉龐,絲毫未改半分,分明傳來的酒的味道,讓子軒心內一動:“你喝酒了?”

“沒有。”過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沒有了眼睛裏冷冷的英氣,清秀的五官中柔和的燭光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嬌媚。

子軒看著燭光下得美人,忍不住把手中的玉簪為羽漸戴上,在墨色的發上,玉簪花溢彰素雅。玉簪花的香氣伴著羽漸身體散發而出的酒香,讓空氣中漫著幾縷若有若無的微甜的氣息,在香氣的誘惑下,子軒忍不住吻上了羽漸的青絲,而香氣,久久不散。

不生氣麼?見羽漸沒有反抗,子軒的雙唇從羽漸的發際輕輕滑落,蜻蜓點水樣觸到耳垂,同樣濃密的眼睫觸碰,子軒便對上了羽漸的眼睛,眼睛裏七分慵懶,如同一個冷淡的美人,“小漸還真是個尤物……”子軒的眼色一分流轉,有意挑逗,“小漸戴朵可比女人還要嬌媚。”

原以為羽漸非和他打起來不可,哪知羽漸反倒向他一抹淺笑,還笑得出來,看來是真的醉了,一種念頭掠過子軒的雙眸,也就使得更為邪魅了,也好,朕來給你醒醒酒。

子軒把羽漸抱了起來,放在床上,慢慢地解開衣裳,中間羽漸是否還有意識,子軒就不得而知了。從床下的一個雕飾精美的檀木箱子裏拿出一瓶白底藍紋的小瓶,用很深的笑意,輕輕拔開了絳紅色的布塞,子軒讓床上那沒有意識的人兒躺在自己的懷裏,給懷中的人兒灌下了瓶中的液體。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床上的人兒就難耐地扭動起來,臉色潮紅,雙唇仿佛能滴得出血來早就等在一旁的子軒嘴角微微上揚,劃出了一個妖魅的弧度。

子軒的目光欣喜地落到了羽漸的臉上,毫無準備地對上了羽漸楚楚可憐地眼睛,聲音裏幾分央求,夾雜著嬌弱的喘氣聲,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難受……”

先是被羽漸的表情怔住,這可並不像是羽漸的作風,藥效看來很強烈嘛,還是喝得太醉了,果然,你還是在沒有意識的時候最可愛啊。

懷中的人兒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著,艱難的呼吸後,便暈厥了過去。

隨著羽漸的暈厥,所有的想入非非都在子軒的腦海中畫上休止符,子軒可惜地歎了口氣,但這樣的羽漸,叫自己怎麼忍心下得了手。

子軒把羽漸穩穩地安置在床上,自己小心地躺在他的身旁,免得把他驚動醒,在羽漸沒有意識的抽搐和悶哼中,子軒竊笑著進入了夢鄉,等你醒來,可別被床單你自己留下的東西嚇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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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子軒剛剛用過晚飯,羽漸正好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瞼,看見子軒坐在床邊,端著一個精致的瓷碗。

羽漸躺了起來,子軒便把一勺羹遞到羽漸的嘴邊,笑了笑:“朕讓人把這山藥薏米粥晾好了,小漸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可別餓壞了身子。”好好的一句話,從子軒的口中說出,便會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我自己來。”羽漸接過子軒手中的瓷碗,在確認粥中沒有放藥後,才小心地吃了起來。

子軒又怎會沒看出羽漸的驚弓之鳥,羽漸對什麼事都隱藏地很好,偏偏對這不行,這反而讓子軒忍不住打趣:“小漸昨夜真的是很可愛哦。”

羽漸為防止子軒忽然又想出什麼很邪惡的東西,就不自覺地挪遠了一點,還沒有穿衣的身體不小心觸到了床上那攤幹了又濕的液體,帶著些殘存的記憶,羽漸不覺一陣臉紅。

“這粥裏,朕還放了鹿茸,人參,虎鞭……正好可以給小漸你補補身子。”

羽漸聞言,立馬放下了手中的瓷碗,“你先出去,我想洗個澡。”

浴後——子軒向後抱住了羽漸的腰肢,把身子貼在羽漸的背上,聲音聽起來與當初那個十六歲的少年無異,受過傷,還依舊不願意放下最後一絲執念,時光也許可以改變很多的事物,但那熟悉的感覺卻反而會隨時光而更深地沉澱下來吧,“小漸,你留下來,好不好,朕可以不要你的身體,隻要你陪陪朕。”

羽漸把子軒抱著自己的手扳開,眉目中有絲憔悴,聲音像極一種歎息:“帶我去看小潁吧。”

子軒側目去看羽漸,眼睫隱去了眸中的神情,卻反而讓羽漸更不好受,子軒用力咬下的唇有些發白,輕風吹著子軒有些淩亂的發,所有的景致在他的瞳孔中渙散,隻剩下一個白色的身影:“你要把她帶走麼?為什麼你不連朕也帶走?朕多想離開這。”

子軒的情誼,羽漸又怎會不知,隻是自己又怎麼擔負的起,那倒不如從不說起。

你總是沉默,但沉默就已經是夠殘忍的拒絕了,你就是最婉轉的一句話,可能在真的心中也未免會太重了,你曾經可以為與朕一起韜光養晦,你可以舍去優渥助朕登基,你可以一直站在朕的背後,你可以為朕做那麼多的事,甚至可以為朕去死,為什麼,你就不可以愛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