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膽!”一張桌子被拍地差點要散架了,這發怒的人就是那丟了舅子的男主角沈子成大人。
沈子成很是氣憤,他的舅子都被韃子用刑了,他能開心得起來嗎?
“不過大人可以寬心,照我所見,許英武今晚隻是初次受刑,想必這皮肉之苦不可避免,但是也不會受傷到什麼厲害的程度,而且今晚我已經探清楚了具體的方位。隻要好好安排,明天的營救可說是萬無一失。”新佑衛門說道,有些寬慰他的意思。
唐一鳴隻是拚命使著眼色讓他不要多言,沈子成卻沒有責怪誰的意思,隻是表情依然很冷峻,叫人難以捉摸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雅子在一旁見氣憤著實有些冷場,不免也覺得有些尷尬,卻還是強笑著對沈子成說道:“沈大哥,不如我們現在就討論一下具體的計劃以及行動吧?”
沈子成微一點頭,算是同意了雅子的說法。他退開半個身位,示意唐一鳴上前說明。唐一鳴畢竟是一介書生,武藝在遇上沈子成之前也隻是用作防身。雖然他的武藝已經到了某一種境界,但是頭腦發育卻還不是那麼完全,此行又是在外碰上是非。如果隻是錦衣衛的那些事,他來應付可說是綽綽有餘,不過眼前這場子,他倒是熱絡不上去……
他使了個眼色,將這重任交給了新佑衛門。
新佑衛門也不退卻,徑直走向前開始分配起任務。
“我們劫營適宜選在晚上,那時有夜色的掩護,相較於白天自然要容易一些。隻不過晚上的崗哨會增多,若我們去的人多了可能會打草驚蛇。”他頓了一頓,看眾人有什麼想法。
這次帶來的雖然是錦衣衛的精英,畢竟也沒有誰在真正的戰場上曆練過。
“那到底要多少人呢?”終於有一個人問道。
“四個人是足夠了。我和唐一鳴負責救人,另選兩個靈活的人負責製造一些小的混亂引開韃子的視線,但是要能保全自身的安全。若是我們營救成功你們卻身陷牢籠……”新佑衛門沒有再說下去。他隻是斜眼看了看他們的頭頭,卻見沈子成那廝卻還是一言不發。這才知道這沈大人根本就是神遊天外了。
雅子見狀,又上前推了推沈子成,他才恍若從夢中驚醒。
“有什麼結果了嗎?”他問道。其實他的失神也是因為內心的天人交戰。
穿越以後原本隻想經商,卻因為做得太大而引起了老朱小朱的注意。以為有個一官半職有利於自己將全國的商業都收入囊中,誰知現在已經偏離了軌道。
新佑衛門隻好將自己的結論再說一遍,沈子成邊聽邊點頭,一會兒又皺著眉,任誰都無法揣測他內心有何想法。
隻見沈子成接過唐一鳴手中的軍營分布圖,說道:“恐怕還要再添幾個人。”
眾錦衣衛十分疑惑,新佑衛門已經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說的十分明白,這大人又是要打什麼主意?難道他嫌危險係數太低,要尋思著添點麻煩?
“據報我們也有幾車糧草被燒被劫,我要他們十倍奉還!”沈子成語氣淩厲起來。
是夜。最近夜晚活動是多了些,黑燈瞎火好辦事嘛。周圍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異狀。幾隊蒙古士兵正在交替巡邏。
許英武昨晚是受了刑,不過他覺得暫時還能忍受得住,因此隻是趴在床榻上靜養。話說托雷斯他們的刑具之類的並不如大明錦衣衛的先進,多是一些皮肉的傷痛。隻是這肉體的創傷豈能比得上心靈的痛苦。
他倒是一個堅強不屈的家夥,最近已經把方連氣得都不想做漢奸了——太折磨人了啊!多遇見幾個向許英武的家夥,他到底還吃不吃飯了!
一隊蒙古兵進了許英武的營帳,許英武隻是趴著。對這些人似乎已經免疫了。
“大哥!”一個聲音叫道,這聲音也太他媽熟悉了吧!
許英武忍著痛爬了起來,發現眼前穿著惹人生厭的蒙古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婿——沈子成!
“子成!”許英武很是激動,又向他身後望去,那三人是唐一鳴及兩個比較眼熟的錦衣衛。
“你們怎麼進來的?門口應該有四人把守著!”許英武甚是驚奇他試了很多次都沒有突圍出去。
沈子成指指唐一鳴他們,十分得意地笑了。然後反複盯著許英武看他受了什麼傷。
許英武有些尷尬,忙說:“隻是些皮肉傷,你也不必擔心。”
沈子成聞言便說:“我們快撤!”
新佑衛門則是另外帶了一隊人主攻存放糧草的營帳。
新佑衛門會忍術還好一些,其他人就比較辛苦了。既要保證在毀了糧草之後全身而退,又要時刻注意和唐一鳴那邊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