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明白那隻是一時的蠱惑,雖然李通譯與其他二人配合地天衣無縫,不過蒙古人原本就不太信什麼鬼神之說。而且這次還要感謝那個方連給了助力,不然肯定收不到這樣好的效果。
嚴同禮見此行成效還不小,便不再鄙視沈子成的想法——或者說,雖然這個指揮使大人沒有什麼真本事,他手下人倒不是吃幹飯的。
“一鳴,新佑,好樣的!”沈子成誇讚道,也顧不上腿疼,不由得沾沾自喜。他後來倒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好,但是還是很自豪於自己手下有兩員大將,著實給他添了不少光彩。
“沈大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啊,赫然是嚴同禮要過來了嘛。在帳外已經嘰嘰喳喳了。
沈子成眉梢一挑,掙紮地站了起來,算是迎接他的到來。
“沈大人大傷未愈,怎可隨便站立走動!”嚴同禮見狀急忙過來扶住沈子成,將他扶到旁邊的椅子上。
沈子成不免還要客套兩句:“這傷還不足以影響我的日常生活,將軍大可不必擔心。”
嚴同禮點點頭,也不拘禮,在一旁的椅子上也坐了下來。表情卻漸漸變得有些凝重。
“不知將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沈子成自然知道他這時候來是要幹嘛,不過他也不能失了麵子,太過委屈自己。
“不瞞指揮使大人,蒙古韃子暫時算是退了。不過可能還會反攻,所以我來是向大人討教這禦敵之法。”嚴同禮雖然是這麼說,眼神卻瞟向唐一鳴他們。
沈子成立刻猜到了嚴同禮心裏的小九九,卻不做聲,假裝不知道這位將軍的真正意圖。
“蒙古韃子此番能夠退卻,其實與我的法子倒沒有多大幹係,這些實屬巧合。要是將軍還要什麼法子,恐怕我也是有心無力。”沈子成明明白白地說道。
這也不是什麼客套話,一方麵他還真的不懂打仗,另一方麵麼,他實在得收斂一些,總不能什麼方麵都混得風生水起吧!
嚴同禮麵露難色,但是沈子成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開口。他隻好十分惋惜地看了唐一鳴他們一眼,然後借口告辭,出了營帳。
“大人為什麼不幫幫嚴將軍呢,這樣對我們隻有好處啊!”唐一鳴很是疑惑,不禁插嘴道。
沈子成卻搖搖頭:“你可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唐一鳴一想也是啊,他們是來救人的,人救到了就沒有理由再留下去——要不是戰爭製造了這樣一個不知道是機會還是麻煩的東西,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沈子成又提醒他一遍目的,他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而沈子成卻是蹺這二郎腿,一邊養著傷,一邊心裏也盤算著什麼。雖然他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朦朧的想法,不過在沒有做出決定以前還是不要那麼囂張。
新佑衛門也來到他所在的營帳,雖不言語,卻很老實地站在一邊等候他的發號施令。他眼神示意了唐一鳴一下,唐一鳴這才明白沈子成是要自己跟那個跟木頭一般的小日本學學。不過他本來是書生,要是手邊沒有書,還真的不能陷入沉思。
新佑衛門腦子正在高速運轉著,他所認識的沈子成根本不是那樣一個不深謀遠慮的人,現在根本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沈子成還是堅持留在這裏,這不是很詭異嗎?這麼想著,他不由把自己的疑問問出了聲。
“大人,你還呆在這裏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
沈子成一聽眼神一亮,忙問:“何出此言?”
這新佑衛門看起來也不是呆子,假以時日調教的話,應該也會成為像唐一鳴一般的得力助手。沈子成又不是傻子,身邊的助手越多那是相當的省力啊。
新佑衛門說道:“這時日也算多了,但是大人卻還是留在這裏。這裏兵荒馬亂,實在不適宜養傷或是其他。但是大人似乎對戰爭表現地饒有興趣,還願意幫助嚴同禮將軍。要知道這樣做的話,可能會帶來諸多的影響,所以我才開始產生了疑惑……”
說到這裏,他停止了,沈子成卻是兩眼放光,十分得意。
“你的疑惑呢,我以後可以解釋。不過現在,我們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做。我現在覺得,如果我們真的不幫嚴同禮的話,我心裏的想法很快就會灰飛煙滅了。所以,我們得趕緊想個辦法,讓嚴同禮過來找我們,然後再想個辦法,將蒙古人製服。”沈子成將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既然他說了,他手下的人自然隻有照做。
“要我說,跟蒙古人打仗不是什麼難事。”唐一鳴笑著說。
沈子成卻皺皺眉說:“你可不要小看了蒙古人,蒙古人一直是刁蠻謹慎。我們這次得以蠱惑人心僥幸得勝,其實完全靠的是運氣。他們那個托雷斯將軍也不是什麼吃軟飯的,所以我們這次唯有想出別的辦法,才可以一招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