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憂小聲且又狠狠的說道:“這就是廢話。”
鍾離長歌說道:“那另一個問題?”
“問吧。”
“武當和少林......是什麼關係?”
“你很在意少林.......”即墨憂笑了笑,“南宋建立後,嵩山少林寺也就成了金朝的地盤,少林中人不忍屈服於金朝奴隸之下,因此在南宋境內尋找了一處以便於為宋效力,那裏,就是武當山,後武當說是自立門戶,其實也是為了更好的忠於國家,而江湖中人,也還認同少林是中原門派。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謝謝。”
即墨憂睜開了眼睛,“扶我起來。”
鍾離長歌詫異道:“你不多休息一下?”
即墨憂冷冷的回答著,“再多休息一下就又要回答一個問題,麻煩。”
“你......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有嗎?是你不習慣而已。”
鍾離長歌扶起即墨憂,提醒著即墨憂小心地上被雪覆蓋住的碎石,一步一步走著。鍾離長歌問道:“你去哪兒啊?”
“追上他們,但不要出聲音。”
“行。”
才走兩步,即墨憂就晃了一下,鍾離長歌問道:“是不是腳底下太涼了?”
“廢.......話......”即墨憂廢了半天力才吐出這兩個字。
鍾離長歌沒想太多,速即將即墨憂背了起來,即墨憂現在也沒有力氣掙紮了,但因為鬱軒的藥,頭沒有痛,隻是渾身無力而已。
“謝謝。”即墨憂低聲道。
鍾離長歌沒有作答,即墨憂問道:“為什麼不回答本島主?”
“看來你恢複的不錯啊。”
即墨憂:“回答我的問題。”
鍾離長歌也用冷漠的語氣回答,“受不起。”
“你受的起。”即墨憂道:“身邊有一位紅顏,有一位知己,不枉此生了。”
“你在諷刺我嗎?”鍾離長歌停下腳步,“我知道我沒能力找到洛煙,你不用這麼諷刺我。”
“謝謝鬱軒吧。”
“啊?”
即墨憂跳下來,緩緩的走著,“梨花劍潭,若你贏了,洛煙就還給你。”
“真的!謝謝。”
即墨憂轉過頭來,“受不起。”
“反正,我是真心謝謝你的。”
即墨憂笑了笑,不顧石頭上的雪就坐在了樹下,一頭黑發中竟夾雜著幾縷白線,若非那一貌傾城的臉頰,還真以為是為三十好幾的女子了呢,雪花飄了下來,落在那白裙上倒是沒那麼美麗了,即墨憂喃喃的道:“好久沒看雪了......”
因為即墨憂的聲音極低,鍾離長歌沒聽清楚,以為是“好久沒看血了”,就拔起劍來在自己胳膊上刺了一劍。
“你幹什麼?”即墨憂驚訝了一下,還以為鍾離長歌是從古墓出來後招來什麼不好的東西而失常了呢。
“你不是要看血嗎?”
即墨憂笑了笑,“為什麼這麼作?在你眼裏,我不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魔頭嗎?”
“我覺得你剛才在想一個人,那種感覺很真實。想我在想著.......”
“你別說了。”即墨憂道:“我們就約定,梨花劍潭,你贏了的話,你帶走洛煙,我帶走屬於的東西,要是你輸了,就......”
“就一命換一命,可好。”
“傻子。”
鍾離長歌突然不經意的露出了笑臉,舉起手掌翹起小指,“拉鉤,好嗎?”
“你會笑?”
“當然。”
即墨憂也不禁笑了笑,“你還是我當初見到的鍾離長歌嗎?”
“你還是我當初見到的即墨島主嗎?”
即墨憂伸出手來,和鍾離長歌拉了勾。一絲春風拂過臉頰,散去了一切的權利,華貴,紛爭,濃眉大眼,明眸皓齒,清秀佳人,即墨憂從來沒有以如此的麵目見過人。就連鍾離長歌也被即墨憂的美貌給震住了,但他不敢直視,他怕一直視,就會忘了四年的堅定歲月。
“我們可是拉過鉤的,你們中原人說過,拉過勾後,是不許反悔的。”即墨憂突然又變了個心情,調皮的道。
“是......是啊......”
“快看,人在那。”
果不出所料,失蹤的人都在這個方向上的一所破屋裏,都被點住了穴道,失去了意識。
一群人上前將穴道全部都解了開來,按照常規流程,就是問問:“你們是怎麼被抓到這兒的?”
那些人一齊回答著,“不知道。”
“啊?”
“是的,我們那時都在過節,然後......就看到你們了。”
鬱軒:“好了,大家快去找找,一個城池不可能隻有這點兒人,我就把這些人帶回城裏,再診一診脈,看看是不是中了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