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霍湘道:“你說你和隊伍分開了,是怎麼回事啊?”
“哦,是半路遇上了劫匪,霍曉或救——了我,然後就分開了。”
“等等,”霍湘大聲喝道:“霍曉或。”
霍曉或立刻跑了上來,“妹......你別這麼大聲。”
霍湘捏住霍曉或的臉,“你這個小子,又給我出去惹麻煩,你想死啊?”
霽黎好像明白了什麼,“霍曉或,那群劫匪是不是你的人?”
霍曉或苦笑著,“玩......玩玩嘛。”
“你。”霽黎發起火來,“你冒充劫匪也就算了,還來一招英雄救美,你......”
“好了,小吉利,別生氣,消消......消消火嘛。”霍曉或吞吞吐吐的道。
“你叫我什麼?”
霍曉或:“小吉利啊,不然呢,叫你小日曆。”
“你......”
“好了。”霍湘出言:“霽黎姑娘,一會兒咱倆把他痛扁一頓,但在這之前,先找到你的同伴,把事情解決了再說。”
“那我就賣個您個麵子。”
“好。”
霍曉或甩開霍湘的手,揉著那被霍湘捏青了的臉,喃喃自語:“霍曉湘你個老女人,三十好幾了還這麼大勁兒。”
兩人剛剛下樓,就看到玄喬領著一幫人衝了進來,霽黎大聲喊道:“喂,我在這。”
玄喬看到霽黎,歡喜得很,立刻走上前來,“可找到你了。”
霽黎指著霍湘,“你猜這位是誰?”
玄喬沒有說話,霽黎大聲道:“她是霍湘,”
玄喬驚訝著,“霍湘,您是霍湘,我叫玄喬。”
“玄喬姑娘,幸會。”
霽黎陰陽怪氣的道:“還要謝謝某人,要不然真的很難找到呢!”
霍曉或在一旁撇撇嘴,吐了吐舌頭。
霍湘:“玄喬姑娘找我所謂何事啊?”
玄喬低聲道:“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
“去包房。”
“好,”玄喬道:“霽黎,你......”
“我就不進去了,免得那個人罰我。”
玄喬微微笑笑,就跟著霍湘走了。
兩人到了包房,關上門窗,玄喬輕聲道:“不知您可否記得五年前的中秋節。”
“中秋?”玄喬一提,霍湘就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小姑娘的人。”
“正是。”
“我憑什麼相信你?”
玄喬從包裹裏拿出一個小瓶子,那瓶子是用雞血石做的,華貴之極,霍湘將那瓶子接過,看了看底麵——大大方方的刻著一個“湘”。
“你真是她的人啊。”
“自然。”玄喬道:“當年我家島主身中靈蠱,毒發之際,正逢霍湘姑娘看到,出手相援,令我家島主兩個月未曾毒發,此恩,島主一直銘記於心,隻可惜當初姑娘有要事在身,不便停留,因此定下五年之約,玄喬,這是來迎接您的。”
“沒想到她還記得,萬年遊島距離內陸甚遠,我又是個從未出海的人,自己也漂泊不定,因此不便去探望。這一晃,都五年了。”
“是啊,島主請您辦一件事情。”
“什麼事?”霍湘問道。
“島主近些日來得一良方,可控製靈蠱之毒,島主想讓您研究出成分,這不,我都帶來了。”
“我有一事不明,還請......”
玄喬:“您說。”
“這即墨島主的身邊也有醫師,為何不清她們來研究成分,反而讓我這麼一個外人呢?”
“島主說了,您必然要問此問題。”玄喬解釋道:“不怕您笑話,萬年遊島最出色的醫師,也分解不出,一來,是因為此藥中摻有蠱,天下的蠱最著名的就是南詔和西域,那醫師精通南詔之蠱,可那蠱裏麵卻不止南詔蠱一種,島主知道您精通西域蠱,所有才......這二來,即便萬年遊島有精通西域蠱的,島主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當初島主與您相處七日,您以真心賦予我家島主,那時的島主雖然沒什麼心眼,但看人一向很準。”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不把我接過去,千裏迢迢的帶藥來,不怕藥壞了嗎?”
“這......我想是島主怕那裏沒有您所需要的設施吧。”
霍湘笑了笑,“那我一會兒就回去研究一下,你跟我來。”
“多謝。”
“等我研究出來你再謝吧。”
“霽黎。”霍湘剛出來就喊了霽黎一聲,“你留在這,幫我看著這個弟弟。”
“不帶我去嗎?”霽黎問道。
“你們找我辦事,我總要索取報酬的吧。”霍湘道:“你幫我看著他,別讓他胡來,就當做報酬吧,我哪天休息,你就哪天休息。”
“哦,好吧,”霽黎苦笑著道:“那玄喬你自己保重。”
玄喬開玩笑道:“我有什麼好保重的啊,別再重就行啦。”
霽黎目送兩人走後,就讓手下住在這個酒館裏,微風卷起黑風,突然一絲琴聲傳到耳朵裏,舞台上歌女正唱著戲,霽黎看了看霍曉或,喃喃自語:“看著他,還真是個重活。”
這幾天,霍湘在努力的研究藥的成分,霍曉或,也在努力的“折磨”著霽黎。
隻要霽黎一推開門,便有水落下來;隻要霽黎一坐凳子,凳子就會莫名其妙的倒下來;吃的飯菜,睡的房間,也是充滿了“驚喜”。
“霍曉或,你個王八蛋。”這句話,總是不時的響起。
而霍曉或,老是坐在二樓靠邊的桌子旁,看著笑話。那微風卷起的黑發,壞笑,不羈的樣子,加上長的不錯的臉龐,使得無或酒館的歌女、丫鬟們都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