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風出了市公安局,坐上公交車,準備回光明小區爸媽那裏,現在是下午五點,正值下班高峰,公交車上沒有座,王睿風一手提著手提袋,一手抓著扶手站在後側車廂。
又一站到了,車門打開後,下車的沒幾個,上車的倒有十來個,其中一個年輕少婦帶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這娘倆從前排一直走到後排,卻一直沒人給她們讓座,這個少婦頓生不滿,她跟孩子說:“現在的社會,人情淡薄,都沒有同情心,滿車的人就沒有給咱娘倆讓座的,孩子,你長大之後也不用給別人讓座。”
少婦的兒子用稚嫩的聲音說:“媽媽,我以後不給他們讓座,我隻給你讓座。”
王睿風聽了之後不禁搖頭,那些沒讓座的人固然不對,可是用這種方式教育孩子實在不可取,這樣不利於孩子以後的成長。
伴隨著少婦一路的埋怨聲,王睿風到站下車,剛進進小區大門就聽見一陣嚷嚷聲,其中還夾雜著王睿風父親的聲音,王睿風暗道不好,快步奔到自己家樓下。
到了自家樓下,隻見停了一輛警車,圍了一大群人,王睿風分開人群擠進去,看見兩個身穿製服的警察拉著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準備往警車上拽,這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王睿風認識,是他樓下的鄰居,叫黃曉宇,好像剛參加工作沒多久,他的爸媽拉著兩名警察求情,說再給孩子一次機會什麼的,王睿風的爸爸也在旁邊勸說著什麼,周圍鄰居們則很少說話,有些甚至用鄙夷的眼神看著黃曉宇
王睿風走到爸爸跟前打聽事情經過,沒等他爸爸回答,黃曉宇的爸爸就說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黃曉宇和一名同事一月之前出去喝酒,借著酒勁跑到一個小型洗浴中心叫了倆小姐,結果兩人衣服還沒脫完就被警察逮了個正著,當時罰款五千塊,並承諾不通知家屬和單位,本來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但這倆警察在十天之前又找到黃曉宇要了一萬塊,聲稱不交錢就拘留,黃曉宇無奈,又不敢告訴家裏,隻好找同事借了一萬塊交上,但今天上去黃曉宇又被通知再次罰款五千塊,黃曉宇氣急之下說沒錢,這不,這倆警察就上門抓人。
王睿風掃了那倆警察一眼,很麵生,應該不是本轄區派出所的,他走過去擋在黃曉宇麵前問道:“你倆是哪個單位的,工作證帶了嗎?”
這倆警察長的五大三粗,其中一個嘴角一顆黑痣的警察白眼一翻,問王睿風風:“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查看我們的工作證,你這事妨礙公務知不知道?在不讓開把你一起帶走。”這家夥開口說話滿嘴噴著酒氣,顯然喝了不少酒。
王睿風正色說道:“公安執法前出示證件,是你們應盡的義務,也是你們的工作程序,任何公民都有監督的權利,你倆現在過來抓人,也就是說身在執法崗位,你們不會告訴我沒帶工作證吧?”
王睿風一番話,說的眾人不斷點頭,那倆警察見王睿風說的頭頭是道,這才不情願的掏出工作證遞給王睿風。
王睿風接過工作證,上麵寫著工作單位是市中區某轄區派出所,嘴角帶黑痣的叫魏大勇、另一個叫張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