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省,軍區大院,書房。
中山著身,伏桌研讀,給人一種果斷幹練的感覺。男子手指在額頭上不時的摩擦著,也不時在文件上圈寫著什麼,看著一疊疊文件,王夢潔有些疲憊了。
放下手中的鋼筆,將筆套緩緩的套了上去,揉了揉睛明穴,呼了一口氣。
國家對於政治抓的狠緊,政治也是一個很困難複雜的部門,但是王夢潔從沒有覺得難,覺得複雜,因為他覺得事在人為。可是今天他覺得人由事為。這位政治部副主任現在就麵對著一個很大的難題。王夢潔不知道怎麼辦,如果這件事要是給教官一個交代的話,洪家或許不再是洪家了,但是江飛虎的外甥蔡青和他的手下估計也要受到牽連了。而且秦洋是洪老爺子的得意門生,要是真動起來,恐怕這位副主任也不是好對付的。可是如果不給教官一個交代,不給小唐一個交代,往小了說,或許是自己忘恩了,往大了說,這個民族就太髒了。
“老江,你說怎麼辦。”王夢潔拿起電話,有些苦笑道。
“我剛和老汪商量了,我看這事先擱下來,等到小唐度過危險期了,我們幾個去聽聽他的想法”江飛虎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怎麼,還有其他事?”王夢潔坐直了身子,有些嚴肅的說道。
“林天佑剛打電話了,約我們幾個去他那喝茶”江飛虎說道。
“哼,他那點花花腸子圈了多少年了,這幾年你看他活動的勤快的狠”王夢潔有些嘲諷的說道。
“唉,老王,我心裏感覺不大好,老汪上次不就吃了虧”江飛虎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說江黑驢,你怎麼越活越慫了,怎麼的,他還想上天?”王夢潔罵咧的說道。
“行了,行了,論打仗我可沒怕過誰,老子的兵當初的名聲也不是慫出來的,這玩冷槍,我心裏就慎得慌。”江飛虎無奈的說道。
“那什麼時候通知一聲,我們幾個去看看”王夢潔想了想說道。
“嗯,我去看看那混小子,被人當槍使了,正在炸呼了”
--------
都州,淩晨兩點半,大鴨河邊。
吱吱--哐---
河邊一個破舊的倉庫門被拉了起來,兩個帶著帽子,帶著口罩的人看了看四周,然後走了進去。
倉庫裏充滿著一股發黴的味道,空氣中都彌漫著潮濕的黴味,打開那昏黃的燈光,一輛黑色的悍馬就出現在了庫房中間。
這輛黑色的悍馬掛的是雲南牌照,車子還改裝過,最明顯的就是這輛號稱陸地坦克的前麵防撞梁上鑲嵌著一塊厚實的大鐵塊,如果那天晚上在現場的人就會知道,這就是撞飛唐鶴的那輛車。
“你出來沒有人發現吧?”洪成說道,臉上有絲絲的陰冷。
“嗯,我注意過了”男子說道。
“放心吧,林司令會找到合適的機會把你調到他那裏的,蔡青呢?怎麼樣了”洪成說道。
“他估計已經發現了,氣的不行,被江司令關在禁閉室了”男子說道。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白癡,你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了,想辦法把這車處理掉,我找的雲南牌照,離這十萬八千裏了,那群豬腦子估計要花些時間了。”洪成陰笑著說道,這個公子哥,陽光的大男孩沒有人會想到,心中的怨恨會讓他變成如今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