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台國際酒店現已更名為唐家大院。
除了那閃閃發亮的燈箱字體被換了,還有就是門口處拉起了古老的城牆和宮門。
沒有電視上的那些城牆城門壯嚴霸氣,高大滄桑。可是也多了一些古色古香。
唐家大院,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很寬敞,說話似乎都能聽到些自己的回音。一些木製的書桌書架,顯得有些單調。
唐鶴看著這間辦公室,心裏有些感歎。
以前來到這裏跑到偏僻的地方租那外邊下小雨,屋裏下大雨的出租屋。每個月發的工資還要打到一個指定的賬戶上---家裏的小學。
現在看看,站在窗口俯瞰窗外路道上的霓虹燈火,寬大威嚴的辦公室都比自己的出租屋大上好幾倍,而且還是精裝修。
“你們相信命運嗎?”唐鶴看著窗外,輕聲說道。
“不相信。”刀疤臉雖然不知道唐鶴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可是還是認真的回答道。
“我反正是不相信,你知道的我不信那個。”李達園聳了聳肩,說道。
已為人父的他現在身上多了一些陽光,給人的感覺不再是那麼的陰沉了,那張白澤的臉上也多了一些欣喜的笑容。
“我以前也不信,現在----糊塗了。”唐鶴情緒低落著說道。
聽到唐鶴的話,刀疤臉和李達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我也不知道”
“達園,你的兒子怎麼樣了,名字起了沒。”唐鶴轉過身,看著時時洋溢著幸福笑容的李達園,笑著問道。
“還沒想好了。”李達園笑著說道。
“李雲龍,怎麼樣,”唐鶴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不怎麼樣”李達園沒好氣的說道“那還不如我想的了,我起的名字叫李大釗,小瑩不同意。”話音一轉,打笑著說道:“聽那小夢說你和可芯那丫頭,都跪過天地,敬過父母了,怎麼,打算什麼時候辦酒席啊。”
由於趙瘸子事情發生的突然,李達園忙著照顧剛剛生產的妻子,這一點倒是讓唐鶴他們驚訝的不行。王瑩生產前後,都是李達園忙前忙後,就是生產過後,也是李達園貼身照顧著。
端水倒茶,熬湯喂食。
這讓王瑩心裏暖的不行,看著李達園那開心的笑容,她心裏也倍感幸福----其實,這就是命。
事情發生過後,唐鶴讓張正封鎖消息,不要走漏出去,所以就連那幾個采茶的山民都被帶到了公安局裏,錄過口供之後,找了個地方安置了他們。
“怎麼了?”李達園看到唐鶴落寞的神色,和刀疤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李達園打笑著說道。
“嗬----可芯走了,她父親死了。”唐鶴低聲說道,滿臉是對自己的嘲笑。
“----”李達園臉上的笑容冷固了,把眼神看向刀疤臉。
刀疤臉的臉色有些難過,點了點頭。
“這-----”李達園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現在以唐鶴在都州的位置,還有什麼人和他這般作對?而且還下這樣的毒手。
“什麼人幹的,查到了嗎?”李達園臉色一冷,身上的冷殺之氣頓時散了出來,眼神陰冷,狠聲的說道。
“有些事情你們不會明白的。”唐鶴輕聲的說道,然後笑著擺了擺手:“不說這個了,真是的,差點把要交代的事情忘記了。”
唐鶴笑著笑著,看到刀疤臉和李達園注視他的眼神,臉上的憐憫難過,他的笑容也緩了下來。
“我真的沒想到為什麼會這樣。”唐鶴眼眶泛紅,聲音有些崩潰哽咽的說道。
李達園上前用力的抱住了唐鶴,重重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刀疤臉也過來,三人摟抱在一起。
許久,三人才分開。
唐鶴笑了笑,看著刀疤臉和李達園,說道:“我要去當兵了。”
“-----”兩人眼神一愕,有些不敢相信所聽到的。
“真的,如果沒有什麼變化,明天就去報道了,文件都蓋過章,下來了。”唐鶴看到兩人一臉的驚愕,笑著說道。
“不是的,你這受刺激也不要這麼偏激啊。”李達園緩過神來,有些激動的說道。
“---”可能是當過兵的緣故,刀疤臉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不知應該站在什麼位置去說,顯得很是糾結。
“什麼偏激,我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們沒聽過‘當兵後悔兩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這句話啊,刀疤臉沒什麼後悔的了,你現在都為人夫人父了,就是想去當兵估計也沒辦法了,我現在條件都合適,我可不想後悔一輩子。”唐鶴打笑著說道,顯得自己能夠現在去當兵是一件多麼自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