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
“你跟我在一起有太多的委屈,什麼都委屈著自己。”
“……”
“我們還是有很多的不合適,磨合不了。”
“……”
“所以,我覺得分開是最好的選擇。”
“你是不要我了嗎?”
“我們不適合當戀人,可能做朋友更好。”
“那我們這樣算分手嗎?”
“算。”
楚尋絕決的毫不猶豫,狠狠擊碎劉子銘最後的幻想,從天堂到地獄的神使者總是用冰封的冷劍無情的貫穿種種瀕臨邊境的愛情,不管同性或者異性,得到的無非就是再無法相交的平行線。
轉身想要離去的人,本能的回頭看著那與自己不再緊貼的後背,劉子銘不顧一切衝出去緊緊摟住楚尋,楚尋沒有掙紮,他知道劉子銘什麼都不會做,他們之間就這樣完了。兩個倔強的人,走到這一步總是再不要回頭的。
距離分手已經兩個月過去,劉子銘坐在落地窗前每每回想起那天,心裏快要愈合的傷口總會再撕開一條血縫。
那是對自己犯傻的最好憑證,不止一次的問自己“真的回不去了嗎?他真的不要我了嗎?為什麼他要那麼狠心的拋下我?明明說過的要陪著我到老,陪著我一直走下去的?為什麼最先開始放手的卻是他?”
一連串的問題在最初分開的夜晚,無休止的糾纏著劉子銘的睡夢,他自己也清楚楚尋是不會回頭的,隻是自己放不下,他不相信楚尋會那麼殘忍會真的不愛他。他想他,這是他最深的思念。他愛他,這是他最真的感情。他放不下。
半年的感情,不算長確實劉子銘最不能忘卻的初戀,總說初戀是血淋淋的,何止如此,簡直血流成河都無法停歇。
想到當初,朋友的生日宴會,一襲黑色戎裝套在楚尋身上,麵具下那一雙眼眸深深的震懾住劉子銘的內心,那樣的男人和黑色完美的融合,完全找不出誰在映襯誰,誰把誰襯托得更加神秘。
180cm身高的劉子銘,全身雪白質地的禮服,修長的雙腿把黃金分割的身材體現得恰到好處,白色質地羽尾麵具隻露出他的一抹紅唇,直愣愣的和那神秘黑色對望,電石火光擦碰出的心電感應,僅僅擊中劉子銘而已,楚尋身高稍稍略矮於子銘,他之所以好奇的保持對望,是想知道為什麼那穿一身白的家夥眼睛裏蹦射出很強烈的占有欲,而他占有的對象為什麼偏偏是自己。
朋友的生日宴會完全被兩人屏蔽除去,連什麼時候推出生日蛋糕都不在留意範圍,直到燈光暗下,楚尋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硬挺的身板還是直直的站立在人群邊緣,昏暗的燈光越發顯得楚尋的黑暗性,劉子銘有意無意的總是往楚尋站立的邊角望去,那裏就像黑洞的存在一般,深深吸附著劉子銘的各種心思。
本來就不喜愛人多的地方,楚尋是自由自在,灑脫不羈的性子,很習慣自己一個人獨處,避開人群是他想方設法希望做到的事情,如若不是今日主角是自己難得的好友,楚尋更願意窩在家裏聽歌,望著黑夜發呆。
“你好,我是劉子銘。”燈光閃耀的恰如其分,子銘穩穩的伸出自己修長的手,眼睛還是緊盯著對方的眼睛。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禮貌性搭訕,楚尋敏感性的閃躲,可對方執著的手依舊伸著,誓有不達目地不罷休的情緒在裏麵。
出於良好的家教,和對劉子銘倔強的無可奈何,伸出右手淺淺握住對方,“你好,我是楚尋。”
“你的名字很好聽,哪個尋呢?”
“尋找的尋。”
戴著麵具的倆人,一黑一白,一個略高一個略矮,暫時停滯的氛圍,劉子銘眼睛盯著楚尋,心裏千回百轉的在糾結著。
“我喜歡你。”
一聲低淺的告白如驚雷般轟炸著楚尋,也讓子銘深深後悔說出這句話。
楚尋煞白的臉,心裏的震撼無以複加,難道是自己露餡了嗎?隱藏得很好的性取向為什麼會被眼前這個人看穿,25年的成長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絕對是單純的孩子,為什麼一眼可以探究到自己埋藏最深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