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房,這是您的房卡,請收好。”禦風酒店前台客氣的把身份證件及房卡遞到楚尋麵前。
楚尋隨手抓著往口袋放,滴溜著全身無力依舊無力的子銘步入電梯,直奔房間。摻著子銘的手已經壓得些許有種微麻的感覺,劃卡打開房間門,順手把燈光全都打開,忽然楚尋彎腰把子銘公主抱起,慢慢放在床上,小心得就像對待水晶瓷娃娃般,深怕磕著碰著受傷。剛想抽出手起身離開,卻不想子銘的手臂用力纏住楚尋的頸項,讓楚尋保持著半側的姿勢正臉對著子銘。
“我口渴了,楚尋。”
兩個相愛的人之間那種默契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楚尋沒有猶豫的低下頭嚼住子銘的紅唇,吮吸舔吻著,有種可怕的東西叫做習慣,恰巧這兩個人身上都擁有著彼此的習慣。
欲望的臨界點,攀升到擦槍走火,楚尋猛得抬起頭,盯著子銘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們已經分手。”
趁著空隙,子銘把鼻梁上礙事的眼鏡摘下,還記得楚尋說過他最喜歡自己戴著眼鏡的樣子,身子往上抬緊貼著楚尋,唇貼著唇:“我沒同意。”
“單方麵解約,說說需要我賠償多少違約金。”楚尋可不吃子銘潑皮耍賴這一套。
“違約金就是一輩子。”子銘是打定主意死不認賬。
“我對你重要嗎?”
“很重要。”
“為什麼我現在感覺不出來?”
“……”
“為什麼現在連甜言蜜語都不舍得給我?”
“……”
“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呢?”保持著彼此嘴唇相碰的狀態,兩個人說話的吐息都在彼此呼吸間流轉。
“……”
“我討厭你對所有人都一樣好,我想要專屬的位置。我不想你對所有人都跟對我一樣好。”既然本來就開口,索性把壓抑的痛苦一次性全說,“你的爛好人當得我不習慣。”
“唔,我知道了。”
“嗯,好的。”
楚尋始終沒有等到子銘再開口,剛想從手臂裏掙脫出來。不料子銘用力收縮手臂,問道“你說完了?”
“嗯,完了。”
“那是不是應該輪到我說了。”思考是不是應該換一種說話方式,子銘才開口,“或者,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楚尋完全沒有想到子銘會說出這樣的話,足足愣了數分鍾之久,久到劉子銘都覺得已經絕望,簡單吐出一個“好”字瞬間點燃了劉子銘內心那些微的光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點火光足以照亮劉子銘整個內心世界,其實他要得不多。
“我隻是很害怕你有一天不要我,害怕習慣你的習慣,到最後剩下我一個人。漸漸脫序的中心圍繞在你身上,感染上屬於你的氣息,我也會害怕,我也會退縮,就像你說的我也是人不是神,太久了會累。”劉子銘感覺到楚尋的臉上越來越陰暗,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去說。
越解釋越亂,是不是應該說太過在乎對方,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太過重要,而不知道該怎麼說明。
“你的意思是說,你對我開始厭倦?產生距離?”楚尋理了理剛剛接收到的訊息。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著楚尋緊皺的眉宇,子銘知道自己的意思被完全誤解。
“我不懂,你是說我們的感情進入到一個瓶頸,倦怠期?”
“也不是,我不懂怎麼說啦。”劉子銘內心幹著急,嘴上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知道呢,鬆開手吧,我要回家了。”楚尋淡淡的說著話,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這麼晚了,你回去我不放心。”
“我都25歲的人,還怕別人打劫強暴不成。”
“今天晚上陪陪人家嘛。”子銘立刻扮出十分委屈的樣子勾著楚尋。
看著勾住自己的人,實在拿他沒辦法,明明是自己提的分手怎麼感覺還是他老公,心裏隻能默默歎氣,“鬆開手,我要去洗澡。”
好不容易掙脫開子銘緊鎖的手臂,撇過頭往浴室方向走,劉子銘見狀立馬跳下床,“一起洗。”
“嘭”及時的關門聲阻隔劉子銘想踏入浴室共浴的想法,楚尋不是無能的人,不可能麵對自己深愛的人做到毫無動作可言,留下來已經違背了自己當初的意念,再麵對可憐兮兮的他,估計自己心一軟就什麼都不管不顧。
打開篷頭,水溫調配到剛剛好,任由著流水滑過肌理,楚尋閉著眼睛在接受洗禮般純淨,嘴邊慢慢向上揚起,像是想起什麼令他回味不已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