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笑什麼,司機說的可是你。”
“我為什麼不能笑,真是的。”
“你覺得哪裏好笑?”
“那你又覺得哪裏好笑?”
“我覺得哪裏都好笑。”
“我覺得你笑起來哪裏都好笑。”
你來我往的對話,讓楚尋和劉子銘之間原本存在的淡漠,消散得無影無蹤,頓時變得毫無縫隙,其樂融融起來,這是劉子銘希望得到的改變,而楚尋自己本來就沒想清楚,所以也覺得輕鬆愉快的氛圍比較適合自己,畢竟太過壓抑,始終會覺得沉重的。
“客人,到了。”
“多少錢?”
“一共是30塊。”
付過錢的楚尋率先打開車門走下車,司機收好錢也趕忙下車,把後備箱裏的行李搬運下車,劉子銘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也不知道在車裏磨蹭些什麼,深呼吸一口夜晚的空氣,帶著那麼點冰涼的氣息,沁入心脾,本來昏昏欲睡的精神一下子變得充沛起來。
司機搞定行李開車揚長而去,楚尋盯著劉子銘看,示意他自己搬上行李跟上,接收到楚尋眼神示意的含義,劉子銘也不忸怩造作的自己拖著行李跟著楚尋,總共就一個龐大的行李箱,好在底部有四個輪子可以進行拖拉,這對於身高1米80的男人來說,盡管瘦得像猴子,力氣應該不會小到手不能提,見不能扛的地步吧。
楚尋聽著箱子底部軸輪滾動的聲音,就知道劉子銘跟上來了,和門口保安微笑打聲招呼,就邁開雙腿朝著自己所在的那棟樓房走去。也就隻有現在,劉子銘才仔細打量起楚尋居住的小區環境。
鵝卵石的道路,走在上麵感覺舒服,隻是拖著箱子就會變得有點坑坑窪窪的,植樹綠化草皮讓整個環境盡顯清幽,也許是夜色逐漸暗塵下來,些許的蟲鳴聲,搭配上明亮的照明燈,楚尋當初挑選這個社區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它這裏的照明燈不是橘黃色,而是乳白色的顏色。中間有一圈人工湖,麵積不算大,好在旁邊有一些四角亭矗立在那,倒也顯得有幾分感覺。
安寧靜謐的整個小區,偶爾穿出幾聲電視喧鬧聲,偶爾看見一些人在鍛煉身體,再來就是響徹整個社區的轉輪箱的聲音,一個一個本就圓滑的鵝卵石,鋪在本該平坦的水泥路麵,造成了不規則的排列形狀,使得子銘費老大的勁跟在楚尋後麵小跑。
“你到底能不能行?”
楚尋停在自家樓底下,等著劉子銘靠近自己,看著他那費力的表情,楚尋也沒有出手幫襯幫襯,隻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得如一尊雕像般,淡漠的看著劉子銘。劉子銘覺得心裏頭委屈極了,隻是沒有變現在臉部表情上。總覺得楚尋變得冷淡了,對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樣遷就和容忍,難道自己辛苦追過來禹城就得不到他一點點的同情嗎?
“我可以的。”
麵對劉子銘倔強的不肯低頭,楚尋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畢竟男人總是要有一些男人的擔當,不能總是像個娘們兒似的躲在自己身後,這個社會需要他自己去闖,就算沒有曾經的情人關係,作為朋友的楚尋也希望劉子銘在自己的世界裏,好好打拚磨煉,不要總是遇到困難就找楚尋,幫得了一時,卻是幫不了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