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被巨蟒纏住了一條腿,受製於人,盡管他不斷的努力,卻還是被巨蟒扯拽著滿地亂竄。巨蟒力大無窮,段天就好象被一隻巨手拎著,到處亂摔。一會兒撞在樹幹上,一會兒磕在石頭上,沒過多久已經七葷八素昏昏沉沉了。
他突然一把抱住一棵樹,想要定住巨蟒,卻沒想到巨蟒猛的一拽,那棵樹竟然被它扯倒了。樹根翻起來好像一蓬哲學家的胡子,泥土掀開來地上留下了一個深坑。
網紋巨蟒猛的一盤,將段天整個卷了起來。費伯一看急了,卻又不敢衝上去,手裏舉起了電磁動能槍又放了下去,畢竟段天和網紋巨蟒已經糾纏在一起,這一槍說不定連段天也搭上了。
“滋……”電流四射,一蓬藍汪汪的光芒迸發,網紋巨蟒渾身一抖,突然鬆了下來。段天也被雷得夠嗆,和巨蟒一起癱倒在地上,費伯衝上去,一刀落下。鏗的一聲象鼻獵刀連同巨蟒七寸下的一塊石頭也一起斬斷,迸射出一片火花,費伯兩手一撒,癱坐在地上,累得氣喘籲籲。
段天的身體抖了幾下,幾道藍色的電流從小腿上竄進了靴子裏,他喘了口氣,雙唇有些發白,慢慢地坐了起來。如果不是這一顆能量麻痹雷,這一次可就真的危險了。不過用過了之後,好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積攢出第二顆——本來這顆能量麻痹雷,段天是準備留到最後保命用的。這樣一來,這一次的獵殺行動,就顯得更加危險了。
好在段天的運氣不至於那麼壞,接下來的獵殺行動一帆風順,除了遇到一頭體長將近五米的大家夥的時候費了一番力氣之外,再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他和費伯也很小心,先用儀器偵查,如果發現成群結隊的鱗甲獅絕對不貪心妄想,一切以安全為主。
一個周末,兩天時間,段天和費伯在野外住了一宿,一共獵殺了三頭鱗甲獅,外帶那一條網紋巨蟒。
網紋巨蟒的鱗片沒有什麼藥用價值,但是它的蛇膽卻很昂貴,費伯取走了蛇膽,剩下的東西留給了段天。並且跟段天說,蛇膽製成的藥劑段天會得到售價的十分之一。畢竟,這條網紋巨蟒雖然是費伯殺死的,但是段天要占主要功勞。
費伯處理鱗甲獅的手法很熟練,顯然以前也曾經幹過這樣的事情。剝取一頭鱗甲獅的鱗片,前後用時不會超過二十分鍾,他並不進一步處理,連著鮮血丟進冷凍保鮮袋裏麵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回去之後再說。
鱗甲獅除了鱗片之外,牙齒和一些骨頭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牙齒是很好的裝飾品,在這個時代,越是生產機械化,手工作品越是值錢。整個聯邦,有無數飾品手工作坊,鱗甲獅的牙齒製成的吊墜和護腕,無疑是最搶手的商品之一。
至於骨頭,早在地球母星時代就有一種藝術叫做骨雕,如今到了星際時代,這些既能裝點門麵,又能在客人麵前縐上幾句專業名詞以顯示自己品味與眾不同的藝術品更受特權階層的歡迎,售價昂貴居高不下。而星獸的骨頭是骨雕家們最喜歡的材料,雖然因為產量很大導致價格不高,不過對於段天來說,一毛錢也是錢。
那條網紋巨蟒的蛇皮和鱗片也被段天剝了下來,蛇牙留作紀念,蛇肉可是美味。比鱗甲獅那粗糙的獸肉好吃多了,兩人當天的午餐就是燒烤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