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窟山上無憂宮內,無憂宮主公孫水月在自報姓名之後,還再度詢問那麼一番,隻是那語氣之中的柔聲膩語之腔已然不在,反倒是好像帶著那麼一絲淡淡的決然之氣。
女子的這一轉變,確實讓這洞穴之中的惑人美景消失了不少,但是狄靖也因此而終於‘清醒’了不少,當下嘴角微翹道:“嗬嗬,葉知寒,我想接下來的有些事情,可能與我們共同之事無關,乃是我狄某人的私事!”
聞言,葉知寒笑了笑道:“嗬嗬,難得二位如此的投緣,葉某又怎好再在此做那礙眼之景,狄公子,公孫宮主在下便先去回味一番無憂宮的良宵苦短了!”說著緩緩退去。
看著僅剩下二人的洞穴屋內,以及那神色之中的不善之氣愈發加重的公孫水月,狄靖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有了那份幾分惡心思,想著為之前自己的那一番窘態尋回點場子,當下起身來到那公孫水月所坐的圓桌一旁,在這走過去的時間內,其真元擴散而開,將整個洞穴給籠罩其中,算是隔出了一個密室般,然後尋一個木凳坐下。
“公孫宮主,何必為何大煞風景,我可記得之前、、、!”
神色之中已然出現了一絲焦急的公孫水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你到底是何人,要知道縱使你是那真體之境的存在,我這無憂宮或許無法招惹,但是這青丘穀的五仙山卻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拿捏的!”
“五仙山,嗬嗬,有意思啊,看樣子這麼個地方當真是越來越有點廟小菩薩大的感覺了,隻是公孫宮主別誤會,我隻不過是想尋一些酒,然後得到一些答案,這幾樣東西得到之後,我自會離去。”說著其神色略帶玩味的看向公孫水月道:“要是公孫宮主還記不起那酒乃是何酒的話,我倒是可以再為公孫宮主提個醒,有個人的名字叫做吳白丁!”
這下子,公孫水月似是再也坐不住了,神色陰寒怒身而起道:“你究竟想怎樣?你把他怎麼了!”
“嗬嗬,公孫宮主這般的關心於他啊,也對,不然的話,那麼一壺狐族的佳釀,又豈會隨意的浪費在一個酒鬼的身上,還不如拿出來,在這無憂宮中再尋些大主顧,我想若是遇到了似我這等人的話,便可賣出一個更好的價錢,公孫宮主你覺得呢。
哦,對了,至於你說的將他怎樣了,目前的話,公孫宮主還大可放心,畢竟他之前也好歹是真體境的修士,縱使現在有些名不副實了,可那根基要想全毀,或許還差上一些火候,不過這個火候的多大嗎?”
“你到底要怎樣,狐仙酒我可以給你,至於你所想知道的消息,我也可以知無不言,可若是你敢傷害他的話、、、!”
“哼!怎麼了,難不成你覺得我連他吳白丁都敢動,還會怕寫什麼嗎!”狄靖猛地起身,真體之境的氣勢猛地外放,將那公孫水月給牢牢地震懾住了。
可是看著公孫水月那不甘的決然神色之時,狄靖不禁心頭一歎道:“好了,別說那些廢話了,我想知道你這裏是否有人曾以那驚蟄曲,到了那西北的邊關射狼城做過一件事!”
聞言,公孫水月麵色一變,看向狄靖的眼神之中竟是有了幾分慌亂的說道:“你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
見狀,狄靖可也沒有了什麼好心情,直接氣勢不減的怒聲道:“哼!不知道,你覺得你說這些我會相信嗎,還是說、、、!”接下來的話,他便再也沒說了,因為這個時候,有一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狄靖看向那洞穴屋內的門口之處,那裏有著一道渾身衣衫襤褸的身影,雜亂的頭發披散著,甚至連那樣貌都難以看的真切,隻是這一刻那本來應該猶如那醉泥般的身體,確實站的挺拔無比,有著一股隱隱之中還勝過了狄靖的氣息擴散而出,此人赫然正是吳白丁,赫然正是地仙之境的吳白丁。
“這個家夥是不是瘋了,竟然施展了以焚燒己身施展浩然天地的禁忌之術!”腦海中響起了靈猴的話。
狄靖不禁沉聲道:“看樣子,你並沒有喝醉嗎,反而還清醒的很啊,隻是你應該知道施展了這一招的話,會是何等的下場,還有便是你施展了,我就一定會怕了你嗎!”
“你放心,對於抓你的事,我無心去做,便是我那師傅在當年放了你之後,也怕是無心再去做了、、、!”
“哼!你以為說這話我會相信,之前我可是險些被你那同門遊鴻儒給綁著要帶到那曹天卿的跟前呢!”
聞言,吳白丁似是神色微皺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無心去知曉,但是有一件事,那就是我那位師弟絕對不會無故對你出手的,所以也希望你眼下勿要亂傷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