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靖自那洞穴之屋中出來以後,一個人神色複雜的行走在那無憂宮中,這麼多年來,他從沒像現在這樣的接近了真相過,甚至可以說真相已經就在眼前了,可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迷茫過。
自己要複仇,那麼當今的皇上必然是罪魁禍首,其次便是這個啟明帝國,一個舍棄了射狼城的啟明帝國,甚至可以說在之前那公孫水月的那個故事中,射狼城就像那個無助的小國一般,等待的命運隻有被滅亡。
可每每到了他下定決心要複仇的那一刻,腦子中總是會不禁的浮現出那與鳥道人南下之途中,見過了一幕幕,那在太平之下,人人安居樂業的一幕幕,再聯想到西南之地,那些戰士喪命於戰爭之中,再想到那北入草原之時,那些遇到的天狼帝國民眾。
一時間,他仿佛變得優柔無比。
而就在內心複雜無比的時候,突然有著一道身影向他撞來,伴隨著一陣驚呼之聲,狄靖仿佛才回過神來,而那撞來的那道身影在踉蹌穩住身形以後,立即怒聲道:“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走路每長眼睛嗎,還是說、、、咦!狄靖!”
而狄靖也在打量了一番那個撞來的身影之後,眉頭微鄒道:“司馬嬌,你怎麼、、、!”
隻見那女扮男裝的女子司馬嬌,立即一把捂住狄靖的嘴、在他旁邊道:“噓、小聲點,你跟我過來!”說著直接帶著狄靖來到一個洞穴房屋之中,支走了那嫵媚的女子之後,司馬嬌立即麵色有些陰沉的問道:“說,你怎麼來到這裏了?還有你來這裏幹什麼?”
聞言,狄靖不禁有些好笑的說道:“嗬嗬,你應該很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吧,這裏乃是無憂宮哎,一個男人來到這裏或許還說的過去,你一個女子跑到這裏來,哦!”說著狄靖那個做出一番意味深長的明了表情。
見狀,司馬嬌一怒道:“喂,你在瞎想些什麼呢,我可告訴你啊,本小姐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我想的哪樣啊?”
“你,好你個狄靖,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將這個消息告訴李道骨的話,我、我、我就回去告訴那些射狼城的小孩,說你在外麵花天酒地,根本就已經忘了他們了!”
聞言,狄靖不禁立即想起那些射狼城的孩子們,急聲問道:“他們怎麼樣了?還好嗎,有沒有人敢欺負他們啊!”
“哦!原來你還記的他們啊,那我就好奇了,你怎麼不抽個時間去看他們啊,而且我哥後來前往那稷下書院,尋找那個曹天卿的時候,便就說過此事,他說你早已是自由之身,他不會再爭對你了,那你這些日子都跑哪去了啊!
對了,我可告訴你啊,別想著什麼報仇不報仇了啊,馬上你們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不過我哥說過,你要是報仇的話,那麼我司馬家就肯定不能放過你,到時候,那些孩子們我還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說呢!
難道說那個城主大人托付的大哥哥,不管你們,又跑著去亂造殺孽了!”司馬嬌說道。
一時間狄靖心中更是有些複雜莫名,輕歎一口氣,尋了個凳子坐下,看著那桌上的酒壺,徑直給自己來上了一口後道:“不說這些了,現在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來這裏做什麼,莫不是跟著你的哥哥,司馬執來此的!”
“呸!瞎說什麼呢,我哥可是個正人君子,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呢!”
“那你別和我說,是你自己一個人想來到此地的吧?”
“呸、呸、呸,誰想來這個地方,我、我,我就是聽說男的到了這裏,都會喜歡這個地方的女子,想來看看這裏的女子都是什麼樣的,然後、然後讓那個、那個李道骨知道、、、!”
司馬嬌的話還未說完,狄靖便一口酒噴了出去,感情這丫頭竟是為了怎樣得到了那李道骨的青睞,竟然特地跑來這種地方,學習那些魅人之法啊。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啊、沒事、沒事,嗬嗬、哈哈、、、!”
狄靖擦拭著身上的酒水,笑著說道,到最後實在有些撐不住大聲笑了出來。
見狀,司馬嬌僑聯含煞道:“怎麼?你好像覺得很是可笑是嗎!那你最好也說清楚來這裏幹什麼?”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把來到狄靖的麵前,盯著他的眼睛問道“說!你是不是也把他給帶到這個地方來了!”
“啊!他?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