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即刻去辦。”
處理完此事,林霄又回到幕府,眾將官皆是盯著他看,唯有南宮落雪低頭看著地圖,默不作聲,林霄頓覺心虛“先前,麾下斥候尋得信使一人。唐都統已知我軍意圖,打著大帥的旗號,停在九原百裏外伺機而動。”
郭承乾猛的拍了下腿“嗨,末將還以為,是那石開打到雲城去了。林都統,此事何必避眾將而問啊?行事也不必如此謹小慎微吧?”
南宮落雪抬起頭,歎了口氣“隻怕,霄弟還有他事瞞於我吧?”
“果然瞞不住麼……”林霄握了握拳,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眾將看他這副樣子,也覺事有蹊蹺,滿目疑惑。
“下官……下官……”林霄猛然低頭附身“下官於軍中處私,請將軍責罰!”
“私事?”南宮落雪盯著他挑了挑眉毛“是何私事啊?”
“下官曾與唐將軍有所私交,關切之下……免不了多問幾句,恐遭人議論,方才避之……”
“罷了。”南宮落雪玩味一笑“本將亦與唐將軍有所深交,亦想問候幾句,既然將軍已代為問候,本將也不多事了。”南宮落雪頓了頓,旋即肅然道“眾將聽令,全軍枕戈嚴備,我軍,於敵再度傾攻之時,與其約戰!”
“約戰?!”眾將皆是一驚,郭承乾性子直,一眾都統尚未開口,便側移一步“將軍,這古人雲,兵不厭詐,為何約戰呢?咱們有堅甲利兵又身在暗處,莫非這莫羅還有我漢人古風,推崇陣戰……”
“放肆!”林霄伸手拽住他“將軍莫不是忘了大齊軍律,不可妄言於帥!”
“無妨,眾將存疑,何以得勝?”南宮落雪釋然踱步到林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林將軍,替本帥講講。”
“是。我軍遠在原陽,以常速行軍,須八日有餘,方可抵達,今我軍以戰馬代步,隱秘於此,莫羅不明之下,定以我軍為疲憊之師。酋婀軍久攻九原不下,全軍上下軍渴戰心切,定會全力與我一戰,我軍正好,引其入套。”
林霄說完,便有一都統發問“林將軍,我軍既要引敵戰之,何故增旗示敵以強?況我軍僅三萬五千餘人,酋婀再度傾攻,必是得援之時,約戰,何以為勝?”
“方磊都統所言,聽似不差,其實不然。本將不但要約戰,本將還要一騎討之,臨陣鬥將!”
“將軍不可!”帳中將官跪倒一片“古今鬥將者已稀,主帥出戰者,更是聞所未聞!”
南宮落雪掃了眾將一眼“本將持擊虎搏龍之力,長槍之向,天地同傷。何懼?”
“將軍固然驍勇,隻恐胡人下作,暗傷我主帥,使我軍士氣跌落……”
林霄淡淡道“眾位,怎就不明將軍良苦用心?鬥將,實為示弱誘敵之舉,我軍若以他人出戰,酋婀必生疑心,但若主帥出戰,必可讓敵斷定,我軍力乏,少兵寡卒,若能將其連援帶本聚而殲之,便無需分兵,截敵通途。”
“可若是主帥有失……”
“主帥何失?”南宮落雪拍了拍手“左右,取五盔相疊,置於轅門。諸君且隨本將出帳,同觀吾弟神射。”
“將軍,下官六鈞之弓,隻為殺敵而引……”林霄淡然一語,眾將俱驚,一均為半石,重六十斤,這六鈞之弓,非三百六十斤之力不得開之。
“霄弟莫要藏巧,六鈞之弓既能殺敵,便也能定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