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武藝不在唐慕雲之下啊……”莫爾頓麵露難色“我王,這齊軍謀略一如所料,想必南宮落雪相約鬥將也不過是推延之舉,何不以此結束鬥將之事,與其開戰……”
“都尉休要露怯!”策勒策馬行到莫羅麵前“單於,策勒願與之一戰!”
“此將手中金槍有如天賜……尋常兵刃,無法與其交鋒……”莫羅一眼便看出南宮落雪長槍銳利,當下便有些犯難,有這金槍在,鬥將難以取勝。
繼續這麼鬥下去,恐怕連士氣都會受累。但若不鬥人數,士氣也會遭受沉重的打擊,稍後開戰必定損失慘重“容本單於再思量片刻……”
"斬我部將,又口放狂言!如何忍得!"策勒翻身下馬,單膝跪於莫羅馬前“請單於準我與之一戰!”
南宮落雪在陣前看著酋婀眾將不知所措,嘴角微微向上一竅,勒馬轉頭,慢悠悠的回到齊軍陣前“爾等莫不是以為,本將僅是憑著此物之利?!”
莫羅聽南宮落雪這麼一說,生怕錯過了機會,連忙喊道“將軍若非有此神物,怎能勝我戰將!”
“好!本將且讓爾等胡狗,死個心服口服!”南宮落雪將虎賁金槍砸在地上,槍刃整個沒入了土地“左右!換槍!”
“將軍不可!”郭承乾連忙策馬到她身邊“此金槍可保將軍戰無不勝,何故棄之不用?”
“關外虎狼,某視之與草芥無異!何懼?”言罷她便接過軍卒遞來長槍,也不理郭承乾,一路回到陣前叫戰“胡狗!速來送死!”
“將軍今日……好生奇怪啊……”
方磊聽了郭承乾的話,也覺得南宮落雪有些反常,應和著點了點頭“將軍平日脾性溫和,料事周全力求穩妥,今日……怎似一莽夫……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
方磊自顧自的偷笑,看得郭承乾一頭霧水“方兄,你明白什麼了?”方磊搖了搖頭,似是那江湖術士一般,悠悠道“不可說,不可說,哈哈哈……”
“方兄休要故弄玄虛,快將各種精妙一一道來!”方磊見他急不可耐,便貼到他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郭承乾聞言,瞪大了雙眼“那林將軍不在此地豈不是也……”
“唉!”方磊連忙捂住他的嘴,笑道“不可說,不可說,啊,哈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搞得周遭將士迷惑不已。
齊軍大惑不解,酋婀一方卻是大喜過望,莫羅指了指南宮落雪“策勒,這此你可明了我之用意?對付這暴躁之人,勇力必然不可缺失,但還需智謀,這般一激,她不是乖乖將金槍棄去了?”
“單於妙計!策勒佩服!”
“休學漢人奉承之言。”莫羅擺了擺手“敵將已無神兵之利,欲要挫其鋒芒,不於此刻,更待何時?待本單於親去會她一會!”
策勒見莫羅欲要親身臨陣,連忙拉住他的馬韁“殺雞焉用牛刀?不勞單於出馬,策勒定斬其首級,壯我軍威!”策勒言罷,便手握長槍,翻身上馬,遙指南宮落雪“南蠻莫要猖狂!待我來戰你!”
南宮落雪歪著腦袋打量了策勒一番,見他身高體雄,故意打了個哈欠“哦?賣相倒還不錯。但本將還是要問!來者何人,莫要再遣些土雞瓦狗!免招本將困乏。”
策勒縱馬而出“我乃左賢王策勒!”
“沒想到還是個王爺,嗬!”南宮落雪微微坐正了一些,一夾馬腹迎了上去“那僅憑這顆狗頭,便能換得一功!”
“本王人頭在此,且看你有無本事來取!”說話間,二人逼近,策勒當頭一槍便朝南宮落雪砸來,南宮落雪將長槍往上一架,將其擋開,右手暗暗發力,長槍一抖,朝策勒麵門便掃過去,策勒連連低頭,堪堪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