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霓虹照亮了城市,城市裏卻有很多燈光照不到的角落。
十分鍾後,李默簡陋的出租屋內。
一個穿著破爛風衣的少女,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一碗康師傅牛肉泡麵,她沒有抬頭,隻是一直吃麵。
李默靜靜在一旁坐著,他看著眼前的這個路上搶劫她,又被他撿回來的少女,默默又拿了一桶泡麵,澆上開水,推到了那個少女的身前。
出租屋昏黃的燈光下,依然在狼吞虎咽的少女臉上有些血色,蓬亂的頭發下,掩蓋著一張年輕的讓人心痛的臉。
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她沒有說話,李默也沒有問。
她一直吃了兩桶麵,似乎還有些沒有吃飽的意思,不過,李默也沒有再給她泡一桶,李默是一個醫生,李默知道一個饑餓了很久的人,絕對不能讓她一次吃太多的東西。
那個少女見李默沒有再給她泡麵的意思,她也沒有說什麼,她起身,走了兩步,直接就躺在了李默出租屋的床上。
“你想對我做什麼,就做吧。”
這是她和李默的第一句話,也是今天晚上的最後一句話,因為,說完這句話不就,她就睡著了,睡的很死。
似乎,她根本就已經不在意李默對她做什麼了。
她躺在李默的床上,破爛的風衣已經掩蓋不住她青澀的身體。
李默一直安靜的看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喧囂繁華的城市下,總掩飾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肮髒。
這一夜,黑虎幫沒有行動,殺手也沒有行動,燕京市各種大勢力的眼線在墳場度過了一夜,隻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搶劫了李默。
出租屋是李默做黑鍋醫生時租的,出租屋內隻有一張床,李靜走了,李春風去了黑市之後,也沒有在回來,簡陋的出租屋內,隻剩下李默和那個少女。
夜深,李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床邊,他扯了扯床上的被子,蓋在了那個少女的身上。然後,李默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黎明十分,李默醒了,床上的那個少女還在睡著,她太久沒有休息了。
李默起身,洗漱,出門,出租屋不遠處買了一些買了一些粥和餅,帶回了出租屋,放在床頭,然後又在床頭放了三百塊錢得現金。
城市中卑微的人,總能有一種無聲的共鳴。
做完這些之後,李默轉身就離開了出租屋,他像往常一樣,擠著公交車,去了醫院。
李默身上並沒有多少錢,坑回來的一百萬給李靜都轉了過去,他身上的錢都是在醫院領的稀少的工資罷了。
或許,要掙一些錢了,李默擠在公交上的時候,心頭閃過了這個念頭。繁花似錦的都市,沒有金錢,是一件非常讓人痛苦的事情。
不過,這個念頭在李默心裏一閃而過,因為,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掙錢,他現在要麵對的是境外那一個殺手的刺殺。
李默之所以這麼早離開出租屋來醫院,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怕那個路上撿來的卑微的少女,受到牽連。
雖然黑虎幫的老大放言那個殺手在三天後,才會來刺殺李默,但是這樣得話又怎麼能隨便相信?如果那個殺手提前來了,豈不是要連累一些無辜的人?
李默此時心裏也有了一些信心,殺意決昨天已經修成,飛針在昨天的一次心境升華之後,也已經完全修成,李默這個時候到喜歡那個殺手盡早來,能盡早的解決這一次危機。
沒有人喜歡每天都被一個境外頂級的殺手盯著,像黑夜般的餓狼一樣,隨時都想把你吞噬掉。
公交到了醫院門口,李默下車,瞬間就感覺到了幾道幽怨的目光落在了李默身上。
李默忽然笑了笑,因為他發現這幾道目光之中,竟然有幾個昨天夜裏在墳場見過的熟人,還有那個開出租的司機。
看來,昨夜西郊墳場肯定發生了些什麼的,不然的話,今天早晨這些人不應該又守在醫院門口了。
或許,在驚慌之後,他們都給各自背後的大勢力打了電話,深夜被救了回去。
李默沒有在意這些人,這些人對他沒有什麼惡意,他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畢竟李默一個人打殘了黑虎幫,是一件超乎了常人預料的事情。
李默四周看了一眼,轉身就走進了醫院。
不過,在他走進醫院的一個瞬間,李默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收到了一條信息。
“我是楚天,找到了黑虎幫老大現在的位置,有沒有興趣要來?”
信息很簡單,李默看著眼睛驟然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