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岩哥!”賀箏深呼吸,終於叫出口。
“你昨晚去了哪裏?”許勁岩第一句話就是質問的語氣。
賀箏一怔,有點不解許勁岩的意思,卻沒有回答,隻是道:“晨曦怎麼了?你發信息說晨曦病了?”
“從昨天早晨到今天現在,他一口飯都沒吃!”許勁岩聲音裏充滿了無力感和挫敗感:“小家夥在鬧絕食!”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跟賀箏這樣說,不想承認自己呆著孩子倉促離開的決定是多麼的幼稚。可是,看著兒子倔強的不肯吃飯,他心疼的不得了,真是沒辦法了,隻能如實告知賀箏。
“一天多都沒吃飯?”賀箏一下子驚愕。
“嗯!”
“晨曦呢?”
“在滴點滴,睡著了,一夜發燒,剛退燒!”
聽到退燒了,賀箏鬆了口氣,“那……。需要我過去嗎?”
許勁岩沉默了良久,沒有說話。
賀箏立刻道:“這樣吧,勁岩哥,等下晨曦醒了,你打我電話吧,我在電話裏跟他說說,勸勸他!”
“箏箏,我和晨曦在玉陽!”許勁岩這時開口:“我調來玉陽任縣長了!”
“哦!那祝賀你,勁岩哥!”賀箏倒沒有多少意外,許勁岩早晚都得下去鍛煉,這點她一開始就知道的。
“箏箏,你過來好嗎?”許勁岩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認真的開口。
“我過去玉陽?”賀箏難以置信,聲音幾乎都變了聲調,“勁岩哥,你確定嗎?”
許勁岩感到無比的酸楚,賀箏在自己麵前一直這麼的小心翼翼,他反而更覺得愧疚了,硬帶孩子走,不給孩子緩衝期的是他,這開口求人的也是他,他自己都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汗顏。
“箏箏,過來吧!”如是下定決心般的開口。“現在去宜城汽車站坐公車過來,高速路,兩三個小時就到了!我去接你!”
這一刻,賀箏望了眼天空,許是下過雨的天空,被雨水衝刷過,格外的藍,她揚起頭,對著天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顏。“好!勁岩哥,我現在就去坐車!”
“路上小心!”許勁岩的語氣也不由得放柔了。
“嗯!”甜蜜地掛上了電話,賀箏直奔汽車站。
當坐上去往玉陽的汽車時,她的心情是雀躍的,原本想出來找工作,找公寓,卻沒有想到行禮帶的剛好,不用收拾直接就去玉陽了!
車子在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後到了玉陽,果然,在高速路口出口處,賀箏看到了許勁岩的身影,就立在車邊,視線不停地朝路口這邊張望,還不時地低頭看看表,像是很急的樣子。
遠遠地看見他的身影,賀箏的心是狂跳不止的,急匆匆跟司機說要下車,車子停下,賀箏下車,司機幫她卸下拉杆箱,賀箏拉著拉杆箱朝許勁岩走去。
遠遠地,終於等到了賀箏,許勁岩的心莫名地鬆了口氣,說不出的感覺,遠遠地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走過來,他也大步迎了上去。
微風吹拂起長發,遮住臉頰,她卻依然能看清正一步步走近的俊挺的身影。
在不遠處站定,許勁岩注視著賀箏,四目相對的刹那,他的眼神不自然地別過,隨後又轉了過來,人也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