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凰猛然張開雙眼,抬起戰栗的雙手對著石壁就是一個猛擊,借助反作用退回到祖帝麵前。

祖帝原本正平複著心神,隻聽從石壁那裏傳來一聲巨響,他不耐地睜開眼,看見眼前又站好了一個血人而,微微眯了眯眼,頜首帶點稱讚。

他知道,方才那一擊他可沒有絲毫留情,一掌拍至後心窩,震碎了其五髒,而後又將其擊入石壁。在如此重創下,她的臉上半滿從額頭汩汩留下的鮮血,前襟早已開滿大片朱華,膝蓋口也暈染了朵朵嫣紅。若是常人沒有暈死也要疼暈了吧。

隻見她抬頭揩去滿臉的血汙,猙獰、狼狽的麵龐卻使那雙大眼增添了一抹異色,這決絕又陰鷲的眼眸人祖帝微微勾了勾唇。

什麼執念讓這丫頭怎麼死都死不了。

有執念也是好事,隻是,光有執念仍是不夠!

若僅是想成為一代強者,或許這般也的確綽綽有餘了。但若是想成為萬人之上,成為至尊強者,必須懂得物盡其用,人盡其力,不可為自己的生命留有一息,才會突破極限,才會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對手,都可以悍然而上。

如此說來,眼前的女娃似乎並沒有到達極限——那麼繼續!

幽凰擬了個訣,握住從身上迸出來的權杖,金色的靈力頓時爆發開來,如海潮般一浪一浪地向四周暈開,整個山穀的空氣也被一陣一陣地蒸幹。迫於他強實的靈力壓製,幽凰體內的靈源也不由自主地將清涼的靈力推向周圍。

金色的靈力洶湧怒吼如虎,而另一邊金青色的靈力高雅、清麗如鳳凰。凝實的靈力紛紛震懾一方天,天地馬上被渲染成金青的世界。就在這麼個劍拔弩張的境地——祖帝消失了!

幽凰猛地吸了一口冷氣,瞳仁一陣收縮,她迅速往四周張望幾眼,便凝心將劍往地上一插,飛快的使了一個冰塊。晶瑩的冰淩‘轟’的一聲從地上升起,足有三丈厚實,零度低溫漫延在空氣中,依稀可聽見空氣凍結的聲音。本該是個絕對防禦,然而——

“啪嚓——”堅不可破的冰棱一掌便被祖帝擊穿,擊碎,如斯堅硬的冰棱卻被眼前的祖帝似切瓜般破開,崩裂的冰渣子四濺飛散出去。而冰棱中的幽凰卻早已不知所蹤。

“嘖”祖帝微微皺了皺眉,突然感覺一道鋒利的劍風從方才冰棱所包圍的地方飛掠出去。

他避無可避地躬身一委,止不了臉頰上受利風所傷,一滴滴的血珠從臉頰上迸出,他木訥的抬手,揩了揩,看見手掌中的幾抹鮮紅,朝幽凰危險一笑。

快步朝幽凰奔去,同時一擊擊火炎拳隔空向她砸去,空氣瞬間被打壓凝實,每一虛虛的一拳都在空中瞬間幻成一團似拳般的火焰,冒著黑煙的金色拳頭,似冥界的團團鬼火,尖嘯著向幽凰咬去。

幽凰邊往後逃去,險險奪去幾個,卻仍有幾個狠狠地侵上她的雙腿,死命咬住。她不由地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沒有時間在意身上的疼痛,她隻能一個翻身,迎麵杠上不斷叫喧著,帶有尖銳破風聲的火炎拳。

水克火,水在哪?水。

思忖片刻,她將手按在地上,半跪著身,喃喃念咒。在火拳即將襲上幽凰的身上之時,一堵水牆從地上噴薄而出,生生阻斷了來勢洶洶的火焰,最後空留一陣黑煙。

幽凰托起身子,輕輕嘶了一聲,看了看紅腫的雙手,心中涼了半截。僅僅幾團火焰便能將大地之水都煮熟,而且水又是克火的屬性,連這樣都奈何不了他。還有什麼可以致勝呢?

五行中也唯有水是克火的屬性,可縱使這般仍是奈何不了他分毫。如此,該如何應對?

幽凰凝神不斷思考:金木水火土。以青鸞的靈力,掌控木和水屬性占有優勢,而金烏則更側重金和火。可屬性區別難以實現難道要硬碰硬?

怎麼可能?!

較之祖帝如此傲岸、熾烈的火焰,自己連金烏靈力都駕馭得生分,怎麼爆發出岩漿般的高溫?若是在禁地有萬物之靈相輔,尚且還能與之一爭,可......等等,這兒枝繁葉茂,樹叢草密,充滿著青木氣息。木生火,若是汲取這兒濃鬱的清新草木靈氣,加以輔助,不知會爆發出怎樣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