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其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動,他沒想到剛到外域就能遇上達納斯指揮官,他那滿頭的白發跟胡須對阿帕其而言是多麼的親切,就像看見了自己的父親。

阿帕其撥開人群,他要去問問指揮官,他的父親在哪?他已經快十年沒見到自己的父親了,他迫切想知道父親的下落。可惜的是在達納斯簡短的歡迎詞後,向旅店湧去的人群阻擋了他的去路,等他擠出人群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達納斯的身影了。

“士兵,旅店在那邊,這裏不可以進去!”阿帕其試圖闖進榮耀堡中最高的建築,那裏是達納斯的指揮所,他就是在那裏消失的,但他被守衛無情地給攔在了門外。

阿帕其想解釋一下,但想到才接手這麼多的援軍,達納斯指揮官一定會很忙,他猶豫了一下轉身朝旅店走去。

旅店中已經充滿了歡聲笑語,各類種族的人們舉著手中的朗姆酒暢飲著,阿帕其不喜歡這種場合,要了個床鋪就回到了房間。

人潮漸漸安靜下來,持起彼伏的鼾聲使他難以入睡,阿帕其披上件外衣走出了旅店,朝指揮所看了一眼,那裏仍然是燈火通明,他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士兵,已經很晚了,你難道不想睡上一會兒?”守衛攔住了他的去路,並沒有嚴厲的指責他的亂闖。

阿帕其給自己壯了壯膽,恭敬地對守衛說道:“我想見見達納斯大人,能讓我進去一下嗎?”

“噢!我想,這恐怕不行,大人可能已經休息了,打擾別人的睡眠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守衛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的要求。

“能不能拜托你通報一聲,我有些事想要找達納斯大人。”阿帕其依然懇求著守衛。

“士兵,請你離開這裏,否則我們將送你去軍戒處。”守衛見他仍然賴在這不走,帶上了一點威脅的口氣。

“拜托一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問達納斯大人。”

“請你離開!”

“發生了什麼事?”就在阿帕其與守衛糾纏的時候,一位棕發麵冷的男人從指揮所裏走了出來。

“迪蘭杜斯大人,這個士兵想要見指揮官大人,我們已經勸他離開了,但他執意不肯離開。”守衛看見來人,恭敬地行了一個軍禮後解釋道。

迪蘭杜斯來到阿帕其的麵前,打量了一會兒問道:“士兵,你是今天才來的新兵嗎?”

“是的!”阿帕其有些膽怯,從守衛的態度他能猜出這個人應該不是一般的人物。

“好吧!既然是新兵,我饒恕你的冒犯,回去休息吧!”迪蘭杜斯衝阿帕其揮揮手,讓他回旅店去。

阿帕其雖然膽怯卻不會就這樣放棄,父親的下落相當於他的生命,將心一橫咬牙說道:“我要見達納斯大人!”

轉身欲回的迪蘭杜斯好奇地轉過身來,再一次打量著阿帕其。迪蘭杜斯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堅持,堅定。

“你跟我來吧!”最終迪蘭杜斯被阿帕其的眼神中流出的情感給打動,背著手轉身走進了指揮所。

阿帕其以為自己會再次遭到拒絕,甚至會被扭送到軍戒所,沒想至迪蘭杜斯居然答應下來,愣神了片刻便追了上去。指揮所裏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守衛相當警惕,密不透風。阿帕其跟隨著迪蘭杜斯上了樓梯,走過幾道岔口,七拐八轉才來到一個大廳。門口站著四名守衛,身披盔甲,手持兵刃,盡忠職守地保護在大廳裏麵的人。達納斯?托爾貝恩正跟一個穿著灰色法師長袍,頭戴尖尖法師帽的老頭商量著事情,不時地用手指指向長條桌上的地圖。

“總指揮大人,費林圖斯大法師,非常抱歉打擾到你們。這個士兵在指揮所外堅持了很久,他想見見總指揮大人。”迪蘭杜斯並沒有對達納斯行軍禮,而是對他們行了一個紳士的禮節。

達納斯停止了與費林圖斯的交談,看向迪蘭杜斯身後的阿帕其。阿帕其小心翼翼地從迪蘭杜斯的身後走向前去,挺直了身子對達納斯行禮道:“十字遠征軍新兵,阿帕其?卡洛夫!向指揮官大人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