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裏森受了傷,我們隻好舍棄了一些裝備,如果真的需要,也可以讓人空投過來。
進山隻有這一條路,她們帶著儀器,腳程一定不會比我們快。天色已經放亮,我們就在路邊草草吃過鹹肉和餅幹。河裏有魚,我費盡力氣抓了條黑魚,卻烤焦了。
又等到八點多鍾,才見到一隊人姍姍來遲,除了沈寧和那個假小子之外,還有一個戴眼鏡學者模樣的老人和兩個男生以及當地的一個傣族小夥子。兩個男生一個陽光帥氣,穿著紅色的運動服,背著比別人更沉的行禮。另一個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看到沈寧他們平安無事,我舒了一口氣,他們的正確之處就是由一個職業的“串林人”帶路,而沒有相信當地的獵人。和沈寧打過招呼,我和埃裏森自我介紹了一下,除了那個假小子之外,陽光男孩兒似乎也對我也很有敵意,看他對待沈寧的神情,我就知道這位大哥一定是雄性荷爾蒙分泌過多。
戴眼鏡的學者叫做厲文山,是NF大學的教授,帶著四名研究生來完成課題。我心道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國內的教育情況還不是草率完事,何必來這受這罪過。
假小子叫方晴。陽光男孩兒叫高強,人如其名,看看他健壯的肱二頭肌和背肌就知道他每天一定做不少體能訓練。那個一直話不多的男生叫吳桐。串林人叫岩溫香,按照他的說法,這名字就好像漢族的“二虎子”之類的名字。
我將三喜的事情和他們一說,他們也都後怕。我提議和他們一起前進,畢竟現在埃裏森不能扛太重的東西,而我又是主要戰鬥力,萬一出現些什麼情況,騰不出手。厲教授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隻有假小子不是很高興。
“教授,萬一他們是壞人怎麼辦?”假小子小聲對厲教授說。
“我看他們不像。”厲教授看了我們一眼。“小方你也不要太過懷疑別人。俗話說:人多力量大,我們在野外的經驗很少,還是要多互相幫助才是。”
隨即我們又踏上了行程。我了解到,厲教授他們的考察經費是由學校和一個財團共同提供,至於是哪個財團,厲教授隻是含糊其辭地揭了過去。他們除了一張山區的地圖外,還有一張簡易的地圖,上麵標識著走向和路線。在正中央有一個紅色的星號,大概指示是目的地。
這張地圖是誰畫的?我心裏有一個疑問。首先,能深入山中腹地的人並不多,這個人能畫出地圖,無疑已經走進了大山,又平安地走了出來。這夥人到底是不是考察隊?可是看他們討論專業的知識,擺弄儀器,又像極了考古學者。
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已經離村莊有五六十裏的距離了。這裏屬於無人區,越向山裏,越有蛇和野獸出沒。我發現,除了岩溫香之外,沒有不怕蛇的,我對那種滑溜溜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好感,就算看一眼都難受半天。至於陽光男孩兒高強,則拚命想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再想找一個安全的山洞並不容易,周圍都是斜斜的參天大樹,有一些天然形成的山洞都隱藏在荒草之中。既然這樣,我們也隻好清理出一塊營地,盡量把樹葉掃走,避免點火引起火災。晚上蟲蛇肆虐,別的不說,單單就是黃豆大小的文字,就讓我們睡不著覺,一個巴掌拍下去能打出一攤黑血。叮到身上,起老大一個包,奇癢無比。我這才後悔怎麼沒想到帶防蚊水。岩溫香讓我們塗抹一種大樹的葉子,效果倒是不錯。
夜晚星空璀璨,闊葉林中我們的營地顯得渺小而且薄弱。我相信隻要是有野獸來襲,立刻就會攻破我們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