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咕嘟咕嘟喝了半天的水,感覺意識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暗想不好,莫非又是要送命了嗎?
正在這時,一雙溫柔的手抱住了我的腰將我向水麵上拖拽。我的厚重衣服在水裏成了阻力,救我的人顯得非常吃力。我就這麼像一個死人一樣任她拖拽,冷水在我的臉上流淌,衝擊我的鼻子和眼睛。
終於,我被拖到了岸上,身上的濕衣服也被扒了下來,一件大衣蓋到了我的身上。盡管天氣還很冷,但是從冷水裏脫離之後竟然稍稍感覺到了溫暖。
兩隻手按在我的胸前猛地一壓,我胃裏一陣難受,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水來。而兩片溫柔的嘴唇已經貼到了我的嘴上……
有一個聲音憤憤不平地說:“你幹什麼要救他。”
蘇蘭依舊幫我做著人工呼吸,說:“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鄭浩說:“除非你已經愛上了他?是不是!”他的語氣聽起來驚訝中帶著氣憤。
見我吐出最後一口水,蘇蘭鬆了一口氣,她貼在我的耳朵邊輕輕地說:“再給你一天時間。我——”
蘇蘭隻說了一個“我”字,便緩緩地站起來,她推開鄭浩遞過來的外套,依舊穿著自己濕漉漉的大衣,風中的她顯得如此弱不禁風。
我眯著眼睛不敢睜開,因為似乎已經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不想讓她見到我這麼沒用的樣子。可是——我已經不用擔心,因為蘇蘭頭也不回地走了,就像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一樣。
兩隻溫暖的手拉住我的胳膊將我拽了起來,他們的臉上似乎也帶著傷感。可笑,該難受的人不是我才對嗎?
沈寧說:“她走了。”
我點頭說:“她走了。我卻還有事情要做。我有一天的時間,如果在這一天內我不能搞定那邊,那我們隻好看到這裏變成一片血海。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有希望。”
來不及休息,我和沈寧、吳桐匆匆架直升機開往隔離區。隔離區的周圍都設有屏蔽設施,所以外部和內部的通信是無法啟動的。而到了隔離區裏麵,我們才檢測到車洋的位置,這也是車洋之前和沈寧他們商量好的。
當我再次看到隊員的時候,除了原來一組的十四個人之外,還有副部長帶領的二組。三十個人均受副部長的統一調動,盛軍在一旁微微冷笑但也無可奈何。
有幾個人想對我出手卻被盛軍製止了,看來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對我也不再懷疑。這時候我沒辦法再耍脾氣,趕緊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等待副部長下表態。
大胡子沉吟了一下說:“且不說這消息是否屬實,我要保證我隊員的安全。如果兩國開展,那病毒就不會發展。至於——”
盛軍再也忍不住,爆發起來:“貪生怕死!難道你就能安心地看著一個國家的人民淪陷在血海之中?如果特研部就是所謂的執行任務為先,那老子他媽不幹了!”
我見事態發展得有些嚴重,而K國的警衛卻受副部長的調控,恐怕還完全不明白事態的發展。副部長為了成功任務考慮,已經不惜犧牲一個國家。
“夠了。”我無奈地笑笑。“這也是意料之中,現在我想問一句,有誰想跟我們走的。我需要不怕死的、不怕違抗命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