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這傻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無數種可能性在我頭腦裏閃過。他一定是通過什麼手段知道了玉麒麟的蹤跡,所以尋根之下,就找到了這批倒賣文物的犯罪團夥。該死的,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如果說秦艽對我帶著敵意,那白川對我完全就是恨之入骨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我到茅山那天起就有兩個人仔細盯著我,一個就是白川,另一個就是茅山的首席大師兄陸羽。也可能是因為這兩個人憎恨著李風,連帶著就憎恨我了。
他們憎恨李風也是有理由的,李風的武功在茅山一派是頂尖的,甚至超過了老一輩的人。再加上李風的師傅是當時茅山的掌教,李風成為下一任掌教的呼聲可是很高。不過後來李風的師傅長發道人離奇死亡,李風心灰意冷,也就回到了家族企業。
我看了看秦艽,目光詢問她我們該怎麼辦。通過竊聽器我們聽到打鬥聲已經停止了,估計是白川將這夥人全部秒殺了。不過我心裏稍稍有點遺憾,本來馬上我們就能掏出情報了。
秦艽一臉猶豫煩惱的樣子,終於還是跺了跺腳說:“算了,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去見一麵吧。”
我們從拐角鑽了出來,一把推開了包廂的門,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們大吃一驚。堂堂一個茅山派的二師兄居然趴在地上,嘴角和鼻孔都是血跡,眼睛還一塊烏青。我仔細看了看,沒錯,這被打趴下的人就是白川。
白川的嘴裏還咕嘟咕嘟冒著血沫子,一邊救助似的看著我們兩個。其他的人雖然都被打得橫躺豎臥,可是有一個人卻如雕塑一樣站著,站得很穩。
從剛才竊聽器裏的聲音來聽,這個男人可能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至於究竟是什麼樣子,我們無法得知,因為他帶著一個詭秘的臉譜麵具,也不知道這個鬼樣子那些保安怎麼會放他進來。
“你們是來找死的嗎?”那個麵具男冷冷一笑,他的嗓音不必殺雞好聽多少。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白川。“你是誰?說了可以不立刻死。”
白川在地上拱了拱。“別、別殺我。我是茅山派的,這次下來是為了尋找玉麒麟,是掌教師傅吩咐我的。”
麵具男愣了一下,隨即開始大笑。“想不到長發道人也有這麼窩囊的徒弟,真是讓人笑掉大牙!那這兩個人是誰?”
我心中一動,這麵具男認為掌教還是是長發道人,並不是現任的茅山掌教秦北陵。可見這麵具男有幾年的時候沒有出頭露麵了。
白川不打自招。“一個是我師妹,那個不認識。”
我心中一鬆,看來白川並沒有認出我來,這時候很適合我裝瘋賣傻。我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是侍應。有什麼需要可以按服務鈴來叫我。”說著我就向外走,心裏捏著一把汗。
“等等!”那麵具男一聲大喝,那些手下立刻掙紮著爬起來將門關上,把我和秦艽圍在中間。秦艽右手緊緊握著巨闕,眼睛死死盯著周圍。我的手指也扣住了三枚銅錢,隻要秦艽一有動作,我就立刻打出暗器阻擋其他人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