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艽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從盜洞爬進去,也不知道他們去找的黃木棺材是什麼東西?我隻聽說柳木、鬆木、楠木,從來沒聽說過黃木。那棺材裏裝的又是什麼?是絕世珍寶,還是一個死人?
那麵具男坐在一個樹墩上,眼光一直沒有離開我們——或者說沒有離開秦艽。難不成這麵具人是要欺負秦艽?不過他的神情又不像,麵具後麵不是淫邪,根本就是怨毒的眼神。
時間不長,有兩個人吭哧吭哧地從盜洞裏爬出來,還帶著一身土氣,看來這盜洞也是新挖的,洞中還沒有凝幹。其中一個好像叫老八的對麵具人說:“老爺子,沒有找到你說的黃木棺材。倒是找到幾批硬貨,還有明朝時候——”
他話還沒說完,就倒著飛了出去。麵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瞬移了五米的距離,揮手將他扇飛。我和秦艽對視了一眼,麵具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如果能查到他是哪一派的弟子就好了。
麵具人罵道:“混賬,我讓你們先去找那口棺材,你們是不是敢違抗我——”正說到這裏,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股子“咯咯”的聲音從他的喉嚨傳來。我心中一驚,這情況好詭異,莫非是麵具人有什麼頑疾?發了羊角風?
我看了一眼那兩個手下,他們距離我有十米的距離,尤其是其中一個還在地上躺著。機不可失,我將手順到地上,用腳蹬住膠帶的中間,試圖快速將膠帶解開。
“啊!!!!”麵具男滾倒在地上,雙手捂著頭痛苦地大叫,看起來絲毫抵抗力都沒有。這可是個製服他的好機會,可是我這邊膠帶纏得還真緊,我越急越無法掙脫,手腕都勒紅了還沒解開。
那兩個手下的勇氣都已經消失殆盡,一屁股坐到地上向後縮,瞪著麵具人的眼睛中帶著無限的恐懼。麵具人在地上滾動了半天,腰間的手雷掉落了出來,大衣也被磨得破碎不堪,周圍的枯草全被壓癟了,可見麵具人的發狂程度。
“快跑吧!老八!”其中一個手下大叫一聲,他也顧不得別人了,立刻向原路跑回去。隻要他能跑到貨車旁,立刻就能駕車離開,至於盜洞裏同伴的死活,他怎麼能顧得上!?
我一直用餘光盯著麵具人,這時候突然覺得有東西一閃,那麵具人居然消失了。而逃跑的那個手下則背對著我們佇立不動,過了好半天,他才緩緩癱了下去,胸口汩汩冒血。
我脖子發冷,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麵具人就站在死人的旁邊,手裏還拿著一個紅色的、熱氣騰騰的、不停跳躍的東西,這玩意兒又叫做心髒。麵具人好像非常饑餓,手忙腳亂地將人心吞入口中,一行血跡順著麵具內側滴了下來。吃過人心的他,居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像被掐了嗓子的公雞打鳴。
秦艽就算膽子再大,也終歸是初出茅廬的女孩子。秦艽不合時宜的一聲尖叫吸引了麵具人的注意力。此刻帶著麵具的他更加詭異,不像是個人,而像一個吃人的魔鬼!麵具後的目光更加陰沉,這樣的目光我隻在蒼血的眼中見過!那是來自地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