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些人的眼睛，那空蕩蕩的眼神中帶著無限的恐懼。我心中一凜，難道——難道他們是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是幻覺！我被自己嚇了一跳，一個激靈打來，身體反而舒服了許多，頭重腳輕的感覺也緩解了。
“這些人看到的是幻覺！”
“幻覺？”秦艽一愣，不明所以。
我解釋說：“如果你看到你的同伴消失了，原地出現一個大怪物，那你會不會拿出自己的武器抵抗？所以這些武器就是在這些人身上的。他們出現幻覺後，殺死了自己的同伴。而對於一個瘋子來說，麵對無限的恐懼揮動刀子，最終筋疲力盡而死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那棺材上的氣味就是——”
秦艽已經拉住了我手，緊緊閉上眼睛。“那我現在不相信任何看到的東西，就不會傷害你了吧。”
一陣溫暖從我手心傳來，透過秦艽柔軟的手，我能感覺到她的心跳。我苦笑：“也許，我們已經落入了幻覺也說不定。”
秦艽嚇了一跳，睜開眼睛說：“那怎麼辦？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死了，我感覺到的劉乾是一具屍體。”
我一臉黑線，這丫頭的想象力還真豐富。“放心吧，這隻是假設而已。如果真有幻覺，我們隻要這麼拉著不鬆開，保持冷靜就好了。”
秦艽突然一臉狐疑。“你該不會是故意騙我的吧？”
我趕緊辯解說：“怎麼可能？我劉乾心胸坦蕩，怎麼會是那種人？”
秦艽展顏一笑說：“量你也不敢。不過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怎麼才能安全接觸到那棺材呢？”
我表示完全不知道，隻能一邊休息恢複體力，一邊想辦法。我腳邊的泥土很鬆散，和旁邊的硬土完全不同。這時候我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一隻手拉著秦艽，一隻手將地上的土撲開，手指感覺到一個硬質的石頭東西。
幸好這東西並不大，我扒了幾下，將那石頭東西摳了出來。一個臥犬狀的青石出現在我眼前。
我想了一下，以中間棺木為中心，像旁邊移動了一定角度，在地上摸索起來。秦艽靜靜地看著我，終於按捺不住問道：“你在找什麼？”
我又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青石立雞遞給她。“你記得茅山的陣法裏有什麼用到十二地支的嗎？”
秦艽仔細想了想說：“六壬課、奇門遁甲裏都有用到十二地支。不過陣法裏似乎沒有。天清地濁，天為陽，地為陰。為了克製陰邪，所以陣法都是使用十天幹。”
我點頭承認說：“沒錯，龍虎山的道術也是一樣。不過這布陣的人使用的是十二地支，看來真正的幻覺產生不是那個棺材，那個棺材是陣眼，真正要命的卻是象征十二地支的青石頭。”
我擺弄這兩個青石，在雞爪和犬頭處都刻著細微的小字，很像符咒用的陣法。如此看來，這布置得是邪陣無疑。
秦艽一聲驚呼。“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