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是有私人飛機的,所以比茅山的那群師兄們來得還快一些,當天晚上就帶著玉麒麟和我們碰麵。秦艽一聲嬌呼,飛撲到李風的懷裏,肉麻地“風哥哥”地叫個不停。這也難怪,以前李風在茅山的時候就經常帶著秦艽一起玩,這友誼遠比我捉弄秦艽來得更牢固。
李風還帶著他那把鳴鴻寶刀,不過刀並沒有佩戴在他身上,而是裝在了專門的防氧化的匣子裏。李風看起來懶洋洋的,我有些奇怪,這廝怎麼也閑情逸致起來了?
李風看出我的疑慮,解釋說:“我已經把家族的生意全部交給澤叔,這樣一來,我和你一樣都是閑人了。”
我呸!老子可不是什麼鹹人淡人,我大部分時間都是為了生計奔波,你這樣萬惡的資本主義怎麼能和我這樣的社會主義好少年相提並論?
這就是命運啊,有的人天生就有財運,而我這樣的窮鬼如果真過這樣的安逸生活,估計喝涼水都得噎死。
我接過李風拋給我的玉麒麟,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關於玉麒麟的事情李風很有興趣,尤其是得知麵具人還是一個高手之後,李風表示見高人不可交臂失之。我很欣賞李風的武鬥精神,不過在我看來,麵具人的實力要在李風之上——話又說回來,決鬥中實力隻占一部分,真正依靠的還是勇氣和信心。
接下來就是等待茅山的牛鼻子秦北陵了,如果是單純查找玉麒麟的線索,我未必想“驚動”這位大爺,不過麵具人和秦北陵的樣貌一致,這我不能不過問。旁敲側擊一下也是好的。
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秦大師叔才帶著幾個茅山的師兄弟們趕來。我定睛一看,幾乎被嚇了一跳,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服飾。秦北陵還收斂一些,不過也是西裝革履,完全看不出是道士。果然是人心不古了,現在道士、和尚都以享受為樂了。
秦北陵個子很高大,比我還要高半頭,骨架也規整,是練武中的難得人才。臉上不怒自威,平靜中讓人覺得威嚴不可親近。
我和李風對視一眼,雖然都對秦北陵沒什麼好感,但也不能連麵子上都過不去,畢竟人家還是長輩。我和李風上前接了幾步,沒精打采地叫了聲“師叔”。
秦北陵見了我們兩個,臉色一沉,“嗯”了一聲表示回禮,這已經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了。再看後麵那些茅山的師兄弟們也是一臉不屑。
這些紈絝子弟家裏都很有錢,跑到茅山來學道術,一是掌握風水的運用,再一個也是鍛煉身體。茅山收這些人為徒,也自然就財源滾滾。對這些紈絝子弟的行徑我就不敢苟同了,秦北陵也自然知道弟子們都不是潛心學道的人,不過礙著財麵,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風算是茅山弟子中青年一輩的佼佼者,加上長發道人隻收了他一個徒弟,也自然被其他的人妒忌。
秦艽在一旁和秦北陵喋喋不休地講著這幾天的遭遇,最終問道:“爸,你知道那個麵具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