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五間房,其中一間是我的臥室,一間書房,一間琴房,另外兩間都是客房,偶爾母親會來住一下,但老人家嫌房子太大了,我一上班去空蕩蕩的怪嚇人,也不常來。
我就把羅濤安排在另一間客房住下---他以前就住那間,裏麵的電腦密碼還是他設的,登陸過的QQ號也還沒有刪除。
我家裏沒什麼家具,不過是怎麼舒服怎麼來,看起來空空的有點像單身男人的家,他住的倒也自在。看樣子他是著實想好好休息幾天,有時我上班去了,他還沒起床,下班回家他倒已經睡了,一連幾天都沒有碰著麵。
不過這人倒也自覺,會提前把晚餐煮好放進冰箱裏,等我回來微波一下就好,味道比外賣好若幹倍。
而且自有了他,我的鍾點工也被打發走了---這人十分拿自己不當外人,來我這裏的當天,就趁我不在家,給鍾點工結清了工資。過後有天晚上偶爾碰到我,才順口給我說了句:“我讓鍾點工不用再來了。”
“啊?”
“啊什麼啊,我幫你節約好不好,不過是打掃煮飯,我做的比她好哎---要不你也付我些工資?”
我打落他伸出的手:“付你一巴掌---你好賴也要經過我許可才炒別人好不好。”
他說:“今天我要不告訴你鍾點工走了,你怕到月末也發現不了---有她沒她有什麼區別?”
我想想也對,就沒說什麼了。
我倆就這麼“同居”起來,倒也相處融洽。
還別說,有羅濤在,我覺得家裏也溫暖了一些,不像過去,工作工作還是工作,回到家來也就是睡一覺就又要出發,現在,家裏似乎多了些什麼,讓我覺得比以前更舒服自在。
過了兩個月我算了一下,有這小子在,不說鍾點工那邊算是節約了一筆,就連吃飯上麵也省了好多錢下來。以前嫌鍾點工做飯不好吃,大都是在外麵吃的,有時也叫外賣,又怕街邊小店不幹淨,總是打電話到酒店去叫餐,結果一個月下來,有時吃飯的錢比我的置裝費還要多。
另外,家裏的鬧鍾也終於逃出生天,不再害怕被摔壞或被直接扔出窗外---羅濤每天早上定時晨運,他會跑完步衝過涼再爬回床上去睡覺。睡覺前會順便叫我起床,剛開始我還有點睡不醒,但這人操兵似的乒乒乓乓敲門,幾乎要把樓拆了,我也不得不清醒。
想來他也算對我有所貢獻,於是月末時,我給客房裏新添了一部電腦。
羅濤像與情人久別重逢似的,深情款款的摩挲了電腦許久,笑嘻嘻的對我說:“今晚可以和那些家夥PK了,前一段老是欺負我家網速慢配置差,打的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我白他一眼:“淨掂記這些沒用的,先給我做好了飯菜再說。”
“是是,”他作點頭哈腰狀:“主子的吩咐小的都記下了。”
我得意洋洋:“主子要吃水煮肉片,麻婆豆腐和香辣蝦。”
沒想到這小子眼睛一鼓,直接把我給否了:“不行,全是辣的,對皮膚不好---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不知道保養---今天我們吃意大利菜。”
“啥?”我顧不得生氣,眼睛也鼓出來,但此鼓不同彼鼓,我屬於驚喜的鼓:“你還會做西餐?”
他點點頭,頗有點誌得意滿:“說西餐是不是有點太籠統了,你到底是喜歡吃意大利菜還是法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