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我隻是想去學曲,又不幹什麼壞事。”葉逸辰有些心虛。
不知為何?他心裏就是想為自己找個借口,再見鳳沐麟一麵。
葉珍蹙了蹙眉,“辰兒,你別忘了,你即將嫁給軒皇女殿下,還是少拋頭露麵的好。”
在這件事上,她必須讓辰兒認清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能再任性了,將為人夫,應安分守己。
“娘親,我,我又不怎麼想嫁了。”葉逸辰突然有些排斥自己即將要嫁給鳳沐軒的事實,低聲嘀咕,垂了眸,不敢看向葉珍。
“小祖宗,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這婚約是陛下親賜的,你現在突然想反悔,你讓娘親可怎麼是好啊?”葉珍欲哭無淚,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對這個兒子,她真是打不得,罵不得。
這小祖宗之前明明默認了自己要嫁給軒皇女殿下,她才跟陛下商定了這個婚事,陛下才頒旨賜婚。
如今他突然又不想嫁了,這讓她如何是好,皇室的婚約豈能說取消就取消?!
葉逸辰糾結了眉頭,有些慌亂無措,“娘親,其實我現在很亂,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想一個人呆在房內靜一會。”
他何嚐不知娘親的顧慮?!
“那好,辰兒,你在屋內好好想想,想清楚後再告訴娘親。”葉珍心疼地看著葉逸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出屋外。
“祈樂,你也出去吧。順道幫我把門關上。”葉逸辰看向一旁的祈樂,吩咐道。
“是,公子。”祈樂擔憂地看了眼葉逸辰,便退了下去,將門輕輕合上。
葉逸辰趴在桌上,看到自己的刺繡,他突然無比煩躁,隨手抓起剪子,就將這兩天辛辛苦苦繡的刺繡剪了,將桌上的東西全扔到地上。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很是無措。
他到底是怎麼了?
第二日,早朝結束,葉珍留在宮內,求見陛下。
禦書房。
鳳熾天正在批閱奏折,一名侍衛進來彙報道:“陛下,右相大人求見。”
“讓她進來吧。”鳳熾天有些驚訝,葉珍怎麼突然要來見她?
最近除了麟兒歸朝,其他沒什麼大事啊。
“是,陛下。”那名侍衛應了聲,便退下。
不一會兒,一身紫色官服的葉珍走了進來,走至鳳熾天桌前,恭敬地下跪行禮:“微臣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熾天連忙上前,扶起葉珍,“快起來吧。”
她對含玉使了個眼色,含玉點頭會意,退了出去,順道將門輕輕關上。
鳳熾天看著葉珍,笑道,語氣親切熟稔,“無事不登三寶殿,姐姐,你這次私下裏來找我,定有什麼事吧?”
葉珍歎了口氣,表情嚴肅,“陛下,你既還承認我們是姐妹,那姐姐問你事,你可一定要實話實說。”
“姐姐,我洗耳恭聽。”鳳熾天請葉珍坐下,自己也挑了張旁邊的位子坐下,看向葉珍,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妹妹,你賜予麟皇女殿下的府邸,為何偏偏在我府邸的隔壁?”葉珍索性把話都攤開來講,她迫切地想知道陛下的真實想法。
鳳熾天聽葉珍這樣講,立馬裝起傻來,“什麼?這麼巧?姐姐你說麟兒她的府邸竟然就在你隔壁?!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麟兒不是很低調嘛?
今日午時她府上才會掛上牌匾?
怎麼葉珍這麼快就知道了消息?
她之前故意這樣安排,隻是為了方便麟兒實施那個有點不道德的計劃,可是麟兒明確跟她說,不會那樣做,那如今,兩人府邸相鄰,就的確沒什麼意義了。
所以,她索性不承認。
“你真的不知?那府邸不是你賜給麟皇女殿下的嗎?”葉珍滿臉不信,質疑道。
鳳熾天也不直接回答葉珍的問題,反而疑惑地問:“姐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她總覺得,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才讓葉珍提前知道麟兒就住在她隔壁的事情。
葉珍無奈地歎了口氣,便將昨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鳳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