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害蟲果然夠狡猾!不過越狡猾,才越好玩!
“好像是灰色的衣服,稱她主子,自然是夫人啊!不過,你問這麼詳細做什麼?”女人狐疑地看向洛安,心裏無端地生出一絲惶恐。
“嗬嗬!隨便問問嘛!那你為何不招供呢?難道有把柄被那人握著?”洛安見女人懷疑,連忙訕訕一笑,轉移了話題,隨口問道。
卻不想,她這話正好戳中了女人的痛處,讓她麵色僵了僵,一時沒了話,不想再說。
洛安見女人的神情,心裏便確定了答案。
果然,害蟲還挺有手段嘛!
她也不再追問,因為,如果再問,隻會起反效果。
而且,她覺得,恐怕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能從這女人嘴裏蹦出來了。
這時,外麵有了動靜,隻見兩個獄卒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走了過來,打開了洛安牢房另一側牢房的牢門,毫不留情地將那女人甩進裏麵。
而那女人已經沒有了意識,重重地磕到了地上也無反應,若不是她口中那幾聲因為痛意而溢出的無意識的支吾聲,洛安差點直接將她當成了死物。
兩個獄卒將牢門重重關上並鎖好,就離開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這個女人真他媽不識好歹!
死到臨頭還不願意招供,真是活膩歪了!明日,咱備些鹽水,直接澆她身上去,看她還嘴不嘴硬!”
“好主意!這死樣,真該拿些更猛的東西刺激刺激了!”
……
洛安看向隔壁滿身是血的女人,眼裏閃過一抹幽光。
這女人應該就是剛才受刑之人,她也十分恨楊曼書,對自己來說,倒是個不錯的契機,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不是麼?
不知道,她是緣何,那般恨楊曼書?
最好等她醒了,好好問問清楚,也許對自己有用處。
對了,另一邊的土匪頭子來這牢獄有段時日了,也許知道些什麼,自己何不先跟她探探口風?
想到此,洛安就又轉向土匪頭子,跟她指了指另一側趴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女子,好奇地問道:“她是誰呀?”
“她呀!好像是工部的一個小官,貪汙了不少公款,所以就進來了。明明證據確鑿,讓她招供,她卻死也不認。
所以遭了這麼多日罪,變成這副要死不死的模樣。”土匪頭子不冷不熱地說道,看向那趴在地上的女子的眼裏是濃濃的不屑。
她最討厭這種人了!做錯事就死命抵賴,真她媽活得不像個人樣!像自己,一人做事一人當,做了就說做了,沒做就說沒做,多爽快!
所以,因著自己良好的認罪態度,自己在這牢獄中倒也沒受到為難,日子也就一天天這樣有吃有喝地挨過來了,隻是沒了自由而已。
挨!也不知自己這牢獄之苦何時是個頭!難道自己的餘生,真的要在這裏終結了嗎?她不甘啊!真她媽不甘!
洛安聽著土匪頭子的話暗自思索了起來,若土匪頭子說的是真話的話,那這位趴在地上的女子應該跟楊曼書沒多大交集,怎會結怨?
就連受刑時,她嘴裏依舊罵著楊曼書,可見,她真的恨極了楊曼書。
奇怪,真奇怪!這兩人之間到底可能有什麼恩怨呢?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看來,她還是得等這女人醒來後再說吧。
下午申時,麟王府。
葉逸辰做了一頓美夢後,悠悠轉醒,他以為,一睜眼就可以見到洛安,卻不想,看到的是自己的娘親,正趴在他的床頭打盹。
見娘親眉眼間盡是疲倦,便知,昨夜,自己定是讓娘親急壞了,頓時滿心歉意,不知該如何是好,尤其是昨夜,自己跟洛安之間的事,他更是不知待會該如何啟口。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不想驚擾了自己的娘親。
卻不想,葉珍猶如驚弓之鳥,葉逸辰坐起身發出的細微動靜還是將她驚醒了,一抬頭,下意識裏惶恐地喚了聲“辰兒”。
見自己的兒子已經醒來,頓時高興極了,喜悅地喚了聲,“辰兒,你終於醒了。”
見兒子要坐起身,她連忙起身去一側拿了個靠枕,用手麻利地拍了拍,將其墊在了葉逸辰的身後。
“娘親,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葉逸辰抬眸問向葉珍。
感覺睡一覺後,精神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