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巧應了一聲,將東西放在床邊,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葉逸辰聽著如巧的那些話,心裏感覺甜滋滋的,嘴角不自覺地溢出了幸福的笑意。
她,真好。
“辰兒,喝藥吧。”葉珍感覺湯藥的溫度差不多了,就用勺子舀了一勺湯藥,湊到葉逸辰嘴邊。
見他臉上的笑意,便知,殿下做的事又入到自己兒子的心坎裏了。
葉逸辰蹙了蹙眉,但還是啟口喝了,嘴裏蔓延的苦味讓他皺起了臉,他直接伸手,跟葉珍急切道:“娘親,把藥碗給我吧,我想直接一口氣灌了。”
既然是洛安為自己配的藥,他當然要全部喝了!
“那你小心點,可別嗆著了。”葉珍心疼地看著葉逸辰,依言將藥碗遞給了他,一邊叮囑。
辰兒從小就討厭喝這苦藥,因此,每次他生病,最令她頭疼的就是他不喝藥,性子死倔,左哄右哄他都不喝。
每次都是她的正夫許氏來勸,才將他搞定。
所以,此時見他毫不猶豫地要將這些藥喝了,她難免被驚到了。
葉逸辰捏著鼻子,一口氣就將碗中的苦藥喝了個底朝天。
他剛喝完,葉珍已經拆開裝蜜餞的紙包,並遞到了他麵前,道:“辰兒,快吃些蜜餞,解解苦。”
葉逸辰連忙拿了一粒塞進了自己口裏,酸酸甜甜的,終於緩解了他口中的苦味,那股酸甜的味道讓他的眼都不自覺地眯了起來。
“辰兒,先緩一緩,過會兒,跟娘親回家。”葉珍一邊伸手捋了捋葉逸辰淩亂的發絲,一邊道,語氣寵溺。
葉逸辰則一邊歡喜地吃著蜜餞,一邊點了點腦袋,心情比之剛才,好了許多。
另一邊,婁瑞兒的廂房。
婁瑞兒躺在床上,心情也好了些,隻因剛才,主子臨走的時候,還回頭跟他關照了聲,“瑞兒,你腿上還傷著,去好好休息吧。”
隻平淡的一句話,卻讓他受寵若驚,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雖比不上葉公子,但至少,主子她,還是關心自己的。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帶著絲小心翼翼。
“誰?”婁瑞兒坐起身來,蹙了蹙眉,問道。
現在來找他的,肯定不是主子。
七月站在門外,有些緊張,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瑞兒,是我,七月,我是來給你送晚膳的。”
那天,自己被瑞兒趕出門外,她就再沒有進過他的房間,沒有資格,也沒有勇氣。
當她在門外聽到屋內他和主子之間的對話,她隻覺得渾身沒了力氣,隻想找個角落,蜷著身子,獨自****自己心上的傷口。
今日,聽到葉公子已經成了主子的人,她心裏就一陣暗喜,所以又恢複了點鬥誌,想再努力努力。
她相信,終有一日,瑞兒會看到自己的好的。
婁瑞兒本想拒絕,但聽到後麵,想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便隻好應道:“進來吧。”
七月欣喜一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托盤,暗自慶幸自己想到了這個辦法,讓瑞兒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
也不多想,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瑞兒,該吃飯了。”七月一邊手腳麻利地將飯菜都端到桌子上,一邊隔著竹簾朝著內室的婁瑞兒喚道。
“謝謝。”婁瑞兒客套地應了一聲,從床上下地,披了衣裳,就來到了外室,嘴唇依舊蒼白。
“謝什麼,我反正閑得慌,正好來給你這個病員當當小差,打發時間。”七月不以為意。
她不喜歡婁瑞兒對她的客套,一點也不喜歡,感覺他故意在自己和他之間築了麵牆,將她遠遠地隔離了。
可是,她偏要翻過這麵牆,偏要拉近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
婁瑞兒不想欠人情,隨口說道:“以後,若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找我吧。”
肚子的確是有些餓了,他坐在桌邊,提筷欲吃。
卻感覺一道熱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疑惑地看去,見七月正一臉傻笑,眸光晶亮地看著他,不解,也不想探究,隻當沒看見,繼續吃飯。
“瑞兒,你一定要說話算話哦!”七月十分欣喜,眉眼彎彎,一雙大眼亮閃閃的,在桌邊坐下,撐著下巴看著婁瑞兒秀氣的吃相,覺得賞心悅目。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