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還忍不住抱怨一句,哀怨地瞪了洛安一眼,“那藥真苦!。”
那藥是她配的,他當然捏著鼻子全喝下了,隻是一喝完,他嘴裏苦得差點想將剛喝下的藥汁全部吐掉。
幸好娘親給他備了點蜜餞,他才緩過來。
“那就好。我本來還想辛苦地等你恢複身子的,可照現在的情況,倒不用了,反而要你等我。”洛安往葉逸辰身上湊了湊,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隻覺得無比幸福。
她現在終於有一個能與自己相互取暖的男子,真好……
“我沒事。隻要你能好好的,我陪在你身邊就好。”葉逸辰心裏有些酸澀,更是緊了緊抱著洛安的手臂。
低頭,將自己的唇吻在了洛安的發上,既心疼,又愛戀。
“嗯。”洛安輕輕應了一聲,在葉逸辰懷裏閉上了眼睛,她還想再睡會。
今天,真的太累了……
兩人就這樣在床上相擁而眠,之間,流轉著溫馨。
另一邊,申雪回到待客室,她收起了那種低人一等的奴才模樣,一臉從容地來到了葉珍的對麵坐下,徑自為自己斟了杯茶,抿了一口,才抬眸看向同樣悠閑地品著茶的葉珍,戲謔一笑,“葉大人,說真的,我挺羨慕你!”
“有何好羨慕的?”葉珍不以為然道,抬眸笑眯眯地看向申雪。
兩人並不像才見過幾次麵,反倒像認識多年的老友。
“咱倆同是陛下的心腹,為陛下服務,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可惜,我突然有點羨慕你這般在青天白日下都能隨意走動的。
而我,隻能在這四方的宅院裏,看這一方的天,可變天?”申雪一雙眸子意味不明地看著葉珍,悠然道。
“隨意走動?雪,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葉珍無奈地笑了笑,不以為然道。
她直呼出申雪的名時,眉挑了挑,眼裏閃過一抹戲謔。
她跟申雪因著同是陛下心腹的關係,便相互認識,這麼多年了,想不結交成好友也難。
不過,平時,自己幾乎和她難得見麵,因為兩人負責的事物不同。
自己在明,在朝堂上為陛下平衡官員之間的勢力,相互牽製,讓誰都做不成獨大,包括自己。
而她在暗,專門為陛下處理一些陛下不能親自出麵的事情,其中,就包括殺戮。
隻是,她曾經挺納悶,申雪的母親怎麼給她起這麼個名字。
雪,潔白無瑕。
然,申雪身為暗衛家族的大家長,雙手勢必會沾滿鮮血,怎麼可能潔白無瑕?
即使是期望,她也覺得這是自欺欺人,因此,申雪那名字,曾被自己調侃了許多次。
申雪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被她掩下,正事還掛在心頭,她也不多廢話,“珍,我隻問你,你欲效忠於麟皇女殿下,究竟有幾分真心?”
“那你呢?”葉珍也不急著回答,反問向申雪。
申雪笑了笑,眸裏認真,道:“我對殿下,自然是十分的真心!”
葉珍也認真了起來,“那我,便是十二分!”
申雪的笑意漸深,“你是想說,你對殿下的衷心,不比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