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靜靜地看著她們,明明咫尺,卻在天涯,明明隻過一瞬,卻已隔了百年。
他之前從來不知情殤是何種感受,可如今終於體會了。
那是,一種生不如死……
“祈樂,你站在那裏做什麼?快過來。”葉逸辰得到洛安的準許自然是十分高興,轉眸見祈樂站在內室的門側,也不多想,立即招呼他過來,隻是其麵上的喜色卻狠狠地刺痛了祈樂的心。
祈樂斂了斂神色,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眸中的淚意盡數隱去,才抬眸笑看向葉逸辰,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公子,你就不怕累著?”
隻是,其麵上的笑意總有些不自然。
他的眸光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洛安的方向,若不是公子跟自己說了殿下兩日前受了兩百杖責的事情,他都沒能看出來,此時的殿下竟受著傷。
即使殿下已經拒絕了自己的心,可是自己的心哪是說收回就收回的,所以,他心裏還是很擔心她,甚至想問問她此時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她的傷口可還疼。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問。
不僅因為公子在場,更是因為,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也已沒了那份勇氣。
他甚至有些後悔,剛才在石室一時激動向殿下表露了自己的心意,給了殿下親自給自己判死刑的機會,將他最後的一點期望也毀了個幹淨。
若殿下還沒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身為公子身邊的貼身小廝,就有理由上前關心她的身子,因為她是自己家主子未來的妻主,也是自己未來的主子。
可是,他現在卻做不到了,他甚至不敢與她對視,不敢主動跟她搭話。因為,他隻想維護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
“不累,這裏是洛安的家,以後自然也是我的,我在自家逛逛,怎會覺得累?”葉逸辰不以為然道。
他轉眸羞澀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越發覺得喜歡,即使不是她原來的模樣,他也看著十分順眼,反正隻要是她,他就是喜歡。
洛安笑了笑,手裏更緊緊地揣著葉逸辰的手,一邊看向六月吩咐道:“六月,還是你領路吧。”
“是,主子。”六月滿頭黑線,真不明白明明在自家,主子遮著掩著做什麼?!
洛安又轉眸看向婁瑞兒,“瑞兒,你也跟著。”
“是。”婁瑞兒點點頭,眸中溢出欣喜。
上次初次來這宅子,他並未有機會熟悉熟悉這裏。如今,終於有機會了。
他雖不知道主子背後究竟藏著什麼勢力,卻也知道定不簡單,而這個宅子是主子歸朝前就擁有的,無疑是主子那背後勢力的一部分。
所以,主子今日這樣做,無疑是接納了自己,將自己拉入了她的世界。
若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他又想落淚,不過這是激動得。
最後,她才意味不明地看向祈樂,“祈樂,畢竟你在這宅子住了兩日了,應該都已熟悉。”
她言下之意就是想讓祈樂先留在這裏,不用跟她們出去。
雖然小傑將祈樂軟禁石室的事情在這個宅子裏眾所周知,但是現在祈樂突然被放出來,難免會有人上來問是非,那自己豈不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