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明明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角色,頸上卻添了這不正經的痕跡,矛盾得厲害,因此,這模樣怎麼看怎麼滑稽!
婁瑞兒聽得毋顏這一問連忙將頭垂得低低的,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他想低調,某女可一點不想。
隻見那臉皮堪比城牆的女子還嫌露得不夠多,故意將領子往下拉了拉,不懷好意地瞥了婁瑞兒一眼。
然後,她對毋顏招了招手,見其湊耳過來,就在其耳畔說起了悄悄話,雖是悄悄話,但其音量讓在場的幾人都聽了個明白,濃濃的炫耀意味,“我家夫郎太猛浪,所以,我很性福。”
不等毋顏噴,她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阿爹,為今夜的計劃,姑且將我頸上性福的痕跡當成昨夜我跟那頭肥豬一夜纏綿的證據吧,切莫漏了口風。”
毋顏快被洛安雷得外焦裏嫩,不可思議地瞥了眼她身後的柔弱男子,愣愣地點了點腦袋,“屬下明白。”
見身後兩個護衛還未反應過來,他趕緊回身,踢了兩人一腳,並對兩人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護衛立馬清醒過來,躬身,艱難地應道:“屬、下、明、白。”
之所以艱難,是因為她們依舊憋笑憋得辛苦。
“阿爹,說正事吧。”洛安恢複了一臉嚴肅,仿佛剛才那個炫耀自己很性福的女子不是她本人。
毋顏頭疼起來,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洛安的神色,一邊道:“剛才鬱春竹醒來,不見主子您,就一直鬧,砸了閣內不少東西,我實在無法,就隻好來找主子您……”
見洛安的眸光越來越冷,他說不下去了。
“阿爹,你去告訴她,想見我可以,但必須贖了我才行,我再怎麼樣也是個有身價的小倌,豈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另外,她砸壞的東西,自然得賠償,這筆賠償金就算在贖金裏頭。希望阿爹莫再讓我失望了。”洛安斜睨著毋顏,一邊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涼涼道。
毋顏怎麼回事?
慕歡閣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經手過來了,照理這種小事,他自己就能解決,怎還找上她?!
腦子進水了不成?!
毋顏已經一身冷汗,“屬下謹遵主子吩咐。”
他知道,自己來讓主子去收拾爛攤子,這事做得委實不妥當。
可是,那個鬱春竹實在難伺候,一醒來就吵著要見所謂的安庾公子,誰的話都不聽。
他過去勸,她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對他砸了過來,要不是他反應靈敏,估計現在隻能躺在床上哼唧了。
其實,他本可以讓閣內的打手把她轟出去,但此女現在是主子的獵物,萬一他把這個獵物嚇跑,不來把主子贖回去,毀了主子的計劃,那倒黴的豈不是他自己?
所以他隻讓閣內的打手攔人,不敢讓她們出手傷人。
卻不想,鬱春竹愈加放肆,竟然命她帶過來的手下與他閣內的打手對打,說要是見不到安庾公子,她就一直耗下去。
見閣內越來越多的東西被毀,他一陣肉痛,就隻好答應她,說會帶安庾公子過去。
鬱春竹聽了他這句,才消停下來,讓她的手下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