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其病重的模樣,她心裏自然十分暢快。
一個活不長的病秧子,還奢想坐上皇位?簡直快讓人笑掉大牙!
可是若這樣的話,三日前鬱府的慘案究竟是何人所為?
每每想起這件事,她就忍不住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地認定是此女幹的。
但是,此女究竟幾斤幾兩重,她一直看在眼裏,腦袋是挺聰明,但終歸是一個小毛丫頭,應該做不出一下子殲滅幾百號人的事情。
現在見其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模樣,她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曾派人悄悄去鬱府上查看了一番,但一無所獲,隻是十分確定,那府上的幾百號人應該已經凶多吉少。
許多不起眼的角落均殘留著凶手未來得及擦去的血跡,看那些血跡的形態,可以看出是利器硬生生刺入人體,然後從體內濺出的血跡。
由此可以肯定,凶手是專業的殺手,擅長一擊斃命,狠斷,果決,一點不拖泥帶水。
“原來如此啊~”洛安也不點破,然話未說完,她就劇烈咳嗽起來,往地上蹲去。
她身邊的婁瑞兒連忙也蹲下身,給她拍背順氣,一臉擔憂,焦急道:“殿下,您沒事吧?”
“麟兒,你怎麼了?”鳳熾天驚慌地奔至洛安身邊,也拍著她的背讓她順氣,一邊抬眸,欲喊禦醫,“來人啊……”
帝王出行,一般都會帶兩個禦醫隨駕,以備不時之需。
隻是,才喚出三個字,她就被洛安拽住阻止,“母皇,兒臣已經看過大夫,說無礙,過幾天就能好。”
兩人交談的同時,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相互交換著眼色。
“真的?萬一你找的是庸醫怎麼辦?”鳳熾天仍是不放心,索性看向含玉,吩咐道:“玉兒,去將兩個禦醫領進來。”
“是,陛下。”含玉應了一聲,就往外走去,臨走,他不自覺地看了眼洛安。
那一瞬的感覺,令他茫然。
其實,他出去不僅為了領兩個禦醫回來,還為了傳消息給等候在外的半暖,告知她時機成熟,隨時做好準備,聽令行事。
“母皇,兒臣真的好多了。”洛安任由鳳熾天將她攙起,坐上席位。
雲初起的臉色有些難看,眸中閃過濃濃的不甘。
為何陛下總是這般偏愛那個賤人的孩子,對他的軒兒卻愛理不理的?
寧玥,你滿意了吧?!
你活著的時候,我爭不過你,你死了,我依然爭不過你,就連我的孩子,也依舊爭不過你的。
哈哈哈!
自己,果真可悲!
可悲到極致!
同席的楊曼書顯得平靜許多,在矮桌下拽了拽雲初起的袖子,見他看來,以口型傳出信息,今日兵變!
雲初起一驚,見楊曼書投來警告的眼神,他強自壓下情緒,手上緊緊地攪著袖子,恨不得將其攪爛,一顆心緊張得砰砰直跳,幾乎從嗓子眼蹦出來。
既是震驚,又是疑惑。
明明還要再等段時間,為何楊曼書突然提前了?
為何?!
其他席上的眾人都關注著洛安這邊的動態,均被她弄得一驚一乍的,莫名地,心神不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