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陛下還在啊!”楊曼書似乎這才認知到鳳熾天在現場,轉眸,俯視著坐在席上的鳳熾天,依舊不敬,“陛下,你在最好了,好得很呐!”
鳳熾天站起身,譏誚地與楊曼書平視,“愛卿這是何意?”
“因為你在了,我才好動手。”楊曼書不再偽裝,露出了真麵目,雙目大膽地直視著鳳熾天。
“放肆!”鳳熾天怒了,目光一凜,聲音微沉,“你莫非想造反不成?”
此話一落,她帶進府內的幾十個侍衛立刻圍了上來,一半護在她和洛安周圍,一半在楊曼書身邊圍了一圈,警惕地盯著她的動向。
未得鳳熾天的命令,她們不敢擅自對楊曼書動手。
一直安分地呆在鳳熾天身後的含玉此時已站到鳳熾天身前,手上舉著一柄長劍,一副防衛的姿態。
還有一人,也著實出人意料,明明手無縛雞之力,但慌亂間,也義無反顧地擋到鳳熾天和洛安麵前,欲用自己的身軀為兩人擋劍。
此人正是戊雁青。
洛安見此情景,心裏又是好笑又是感動,連忙走上前在戊雁青耳畔說了幾句。
戊雁青被洛安一番提點,伸手拉過欲大幹一場的李桂悄悄離開。
李桂剛開始不幹,想在這關鍵時刻保護鳳熾天以立一番功勞,但一撞見洛安的森冷眼神,立馬安分下來,任由戊雁青將她拉走。
由於兩人不如鳳熾天洛安那般矚目,所以兩人的低調離開並未碰到多少阻攔。
雲初起也被護在包圍圈內,他緊緊咬著牙,眸中盡是掙紮,垂在兩側的手握起,手心已經痛得麻木。
院中無論是跪在地上楊曼書一派的女官,還是其他派別的女官,均震驚地看向楊曼書,此刻,她們一時都無法消化眼前的事實——楊曼書意圖謀反篡位!
場中,唯獨水清淺很平靜,垂著眸,手裏拿著酒盞,讓裏麵的酒液輕晃。
他身邊的鳳沐軒依舊不能動彈,閉了目,恨不得自己的感官能隔絕周圍的一切。
此時的她有些感激水清淺點了她的穴,至少,這成了她逃避的理由。
葉珍已經不知去向,徒留桌上的酒壺空空如也。
“沒錯!”就算身邊圍著一圈侍衛,楊曼書依舊猖狂,一點不擔心,詭異一笑,“陛下,我早受夠了,整日仰頭看著高高在上的你,我脖子疼。
所以,我想踩過你的屍體,代替你坐上那個位置,好好享受坐在高位將所有一切掌控在手裏的美妙感覺!”
說罷,電光火石間,她就從懷裏掏出一枚信號彈,將其往空中放去。
不能再等了!
她已經沒有選擇,今天不是鳳熾天死,就是她亡!
哪怕以後會被後世唾罵,她也不在乎了!
她既然活在當下,就要好好享受當下,管後來如何?!
人這一輩子有多少個十年?
回首一看,她發現自己真的已經浪費太多時間!
信號彈在空中散出金色的光芒,霎時,眾人所在的主院周圍湧進一個個蒙著麵的黑衣人,手上均拿著泛著森冷寒光的長劍。
有人想趁機逃離,但都被黑衣人用劍逼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