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楊曼書抬眸瞪向洛安,眸中迸射出濃濃的恨意,欲罵出聲,隻是才發出一字,她就痛得倒吸一口氣,捂著臉頰支吾哭嚎。
“你什麼你?我家主子豈是你能侮辱的?”六月又給了楊曼書幾巴掌,一雙大眼不屑地瞪著她。
楊曼書學乖了,不敢再出聲,隻是其那雙細長的眸子依舊陰狠地瞪著洛安,恨不得衝上去一口咬死她。
“瞪什麼瞪?竟敢瞪我家主子,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看你還能拿什麼瞪?!”脾氣火爆又護主的六月又怒了。
說罷,她就伸手作勢去挖楊曼書的眼珠子。
“六月,你若挖了她的眼珠子,她怎麼親眼目睹主子我登上她夢寐以求的皇位?”一旁的洛安涼涼地阻止,手往七月的方向一攤,七月立馬將兵符送還她手裏。
“嘿嘿!主子,我在嚇唬她呢!不得您的命令,我哪敢擅做主張?”六月連忙收回手,對洛安賠笑。
“不!”洛安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語調慵懶至極,“有一點,你可以做主。”
“什麼?”六月期待地看著洛安。
“隻要她不瞎,其他地方請隨意。”洛安將視線落到楊曼書身上,心裏正琢磨著如何折磨她才最解氣。
不等六月應聲,含玉就站了出來,不讚同地看著洛安,“殿下,這不大好。左相畢竟是朝廷重犯,理應接受朝廷的製裁,你現在對她擅用私刑,難免會與朝廷起衝突。”
“啊~”洛安故作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本殿應該將楊曼書交給你?”
含玉一愣,隨即清冷地應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洛安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地瞪著含玉,“可是,萬一你想獨占鼇頭怎麼辦?那本殿豈不虧死?”
“殿下,含玉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卑鄙無恥之事。”含玉被洛安懷疑,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又氣又惱,憤憤道:“今日抓獲左相的功勞是殿下的,便是殿下的,含玉回去後一定向陛下如實稟告!”
洛安忍俊不禁,“含玉,本殿與你開玩笑呢!你那麼認真做什麼?”
她發現眼前這個男子挺較真,不經逗,倒是個有趣的主。
“殿下!”含玉臉一紅,這次純粹是被氣得。
他心裏那個鬱悶啊!
這個女娃身份雖然比他尊貴,但年紀比他小,是他的晚輩,可是這個晚輩竟然與他這個長輩開玩笑,自己還都當了真,頓覺得自己無比幼稚。
不過,他是長輩,他懶得計較!
不等含玉反應過來,洛安就向他靠近一步,目光堅定地看著他,語氣轉冷,“含玉,你回去告訴母皇,楊曼書這個人,本殿要了!本殿管她朝綱還是什麼的,在本殿與楊曼書的私人恩怨前,都算個屁!”
含玉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嬌美容顏,心髒猛地漏跳一拍,隨即劇烈跳動起來,如搗鼓,令他慌亂,連忙後退一步,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洛安不再搭理含玉,轉身,在婁瑞兒的攙扶下踱到高台中間,看向底下的兩萬士兵,高舉手中的兵符,目光一凜,以內力傳音,沉聲道:“眾位兵將,這兵符既然到了本殿手裏,也算我們之間的一種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