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輝拂著男子冰冷的麵具,為麵具鍍上了一層淒清,依稀可見男子寒眸中盡是掙紮,良久,他歎了口氣,就轉身,道了一句,“走吧。”徑自往前走去。
無論他現在還有沒有資格關心她,現在都已經輪不到他,因為她身邊已經有許多其他男子。
他進去,隻會引來猜忌和防備的目光,顯得難堪,而他承不住,他怕自己會壓製不住自己想殺人的衝動,釀成無法挽回的大禍。
絕殤看著男子一係列的動作看得一愣一愣的,見男子走遠,她才回過神,連忙跟上,心裏一陣無語。
哎!
樓主與宮主,恐怕還有一段很長的坎坷情路要走……
麟王府內,已經亂成一鍋粥。
對府內的下人而言,今日真是多事的一日。
今日上午,葉主子想給他腹內的小主子買一個平安鎖,結果豎著出去,橫著回來了。
而這段時間,因為麟皇女殿下失蹤的事情,他情緒就一直不好,連帶懷著孕的身子也一直不爽,但不至於到昏迷的地步,所以,今日在外麵他一定受了什麼刺激,才會變成這般。
本來請過大夫,給他開了安胎藥,他服下後本布滿痛苦的臉終於平靜下來,一直睡著。
可才不過一個時辰,他竟然又痛苦了起來,下身甚至滲出了血,嚇壞了所有人,剛才無需近身檢查,所以申管家請的女大夫,而這次明顯需要近身檢查,為維護他的名節,自然得請男大夫過來對其診治才顯得妥當。
但男大夫很稀有,屈指可數,哪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於是,申管家就派人在鳳都搜羅了起來。
然,就在那段時間,他們的麟皇女殿下竟然突然回來了,毫無征兆,也不知什麼時候、怎麼進的麟王府,反正就這麼突然出現了。
她竟然跟申管家派人抓來的男大夫一起取了葉主子腹內已死的胎兒,隨後,她就暈了過去。
據她宅院的下人說,她當時被抬出來的時候,葉主子的肚子還是開著的,後來由那位男大夫縫好,而她渾身都沾滿了血,都是葉主子的,總之,模樣十分淒慘,估計受的打擊實在太大,所以到現在都未醒。
然,她雖在重度昏迷中,卻一直在說夢話,念叨著要去陪那個孩子,顯然是入了夢靨。
他們這裏有一風俗,就是人一入夢靨,絕對不能擅自喚醒她,得讓她自己醒來,否則,這個夢靨會跟隨她一輩子。
所以,他們現在隻能任殿下躺著,婁公子和小淇輪流照顧著她,已經將她打理幹淨。
另一邊,葉主子狀態也十分不好,他好像能感覺到腹內的孩子已經被取走,即使在昏迷中,也一直在流淚,枕頭換了一個又一個,因為都被他的淚浸濕了。
說起這個男子,他們都忍不住為之感到心疼。
這段時間,他真被折騰得夠嗆,才嫁給殿下,卻在新婚當夜被人劫持,好容易回來了,殿下卻失了蹤影,隻留封信,說出去遊曆了。
但申管家,六主子,七主子,還有右相大人都說了,那不像殿下的做事風格,所以,殿下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