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她對她已亡的孩子許下誓言,說,“寧樂,你放心,娘親不會讓你枉死,害了你的人,娘親一定會將她揪出來,用她的鮮血來祭奠你的亡靈!”
……
用過午膳,洛安就帶著婁瑞兒低調出門,坐著馬車直奔——
雲水居。
阿幺一開門,就看見洛安攜著婁瑞兒的畫麵,眸光微閃,隨即恢複了笑意,漫不經心的語調,“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少夫人啊~”算是打招呼。
說著,她一雙純真的大眼打量起了洛安身邊的婁瑞兒,隻覺得眼熟。
忽然,她眼睛一亮,想起眼前這個男子就是曾在這府裏中被蛇咬傷後被少夫人抱著離開的那個小廝。
不過看他如今這一身華貴的裝束,手上還牽著少夫人的手,很明顯,已經轉正。其實當初看少夫人一臉焦急地抱著他出門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兩人有奸情,結果,果然有。
“你家公子呢?”洛安冷著臉色,眸中閃過一抹恨意。
雲熙,你欺我瞞我,這筆賬,該算算了!
還有,我的孩子,可是你害死的?!
“少夫人,我家公子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郎,你不覺得你這個客套的稱謂很不妥當?”阿幺危險地眯起眼,盯著洛安和婁瑞兒相牽的手,隻覺得眼疼。
自家公子庇護了她三年,對她算是有恩,所以她自然是維護著他的。
雖然公子擅自將少夫人弄失憶並將她擄回來這事做得的確不妥當,但這三個月公子對少夫人的好她都看在眼裏,簡直到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著的程度。
如今,少夫人想起以前的事,竟然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公子,還帶著她以前的小情人上門找茬,一副要跟公子算賬的模樣,完全不將公子曾經對她的好放在眼裏。
對此,她實在看不過去,心裏很不痛快,想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
“明媒正娶?”洛安嗤笑出聲,眸底溢出悲涼,含著濃濃的嘲諷和不屑,“哪來的明媒?又哪來的正娶?我想你,還有他心裏都清楚!我鳳沐麟這輩子對恨欺騙,而你們,將我騙得徹底,我像傻瓜一樣信著你們,難道你們都不覺得愧疚?”
不等阿幺回答,她就幫其回答了,“哦不!你們怎會覺得愧疚?你們一定覺得很有成就感。若前日我沒有偶遇我家夫郎,受刺激恢複記憶,你們恐怕會騙我一輩子吧!”
“我——”阿幺被洛安反駁得啞口無言,有些心虛,忽然,她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底氣十足地看向洛安,“可是我家公子已經——”
她還未說完,就突然被平靜的男聲打斷,略帶磁性,透著難言的性感,“阿幺,莫多言。”
她一驚,折身就看見那個身穿素白長衫的男子款款行來,麵容清冷,眸中波瀾不驚,仿佛什麼都未發生過。
哎!她家公子永遠都是如此,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能處變不驚,可他內心,真的如表麵一般平靜麼?
想到此,她鬱悶地看向男子,“公子,你為何不讓我說呀?這麼重要的事怎能不說?”
她本來想對少夫人說,她家公子已經懷了其孩子,難道其不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