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根本不給玄月反應的機會,眨眼間,又廢了她的另一條手臂。
“啊——啊——”淒厲的慘叫聲驟起,而且連著兩聲,玄月疼出了眼淚,感覺兩條手臂裏麵有無數根尖銳的針刺著她的經脈,又似乎這些經脈都在滾燙的油裏煎煮。
那痛意傳至她心扉,令她恨不得就此昏死過去,可偏偏那痛意清晰地刺激著她,讓她保持著清醒,心裏明白自己的這兩條手臂已是徹底廢了。
身為練武之人,身體殘缺了,便是一個廢物,她以後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索性死了,想到此,她當即咬舌自盡。
隻是還未完全咬下,就被人卸了下顎,耳畔傳來女子鬼魅般的聲調,“以後有的是你死的機會,何必著急這一時?”
這一刻,她心裏流露出驚慌,恐懼地瞪著眼前的女子,由衷地認識到,眼前的女子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周圍的禁衛軍和底下的文武百官都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們清楚地記得那個假扮軒皇女殿下的女子正是一直跟隨在軒皇女殿下身邊的一個隨從。
如今,她假扮成軒皇女殿下前來參加冊立太女的儀式究竟是她的自發行為還是軒皇女殿下授意?
想了想,她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可若真是如此的話,軒皇女殿下為何要這樣做?
難道她根本無心政事?還有,她現在人在哪?難道她當初立下這份決定的時候沒想過陛下發現破綻後會責難於她?
眾人揣測紛紛之時,洛安已命人將玄月押了下去。
她如今雖是罪人,但還未正式被判罪之前,便還是尊貴的麟皇女殿下,有絕對的權利指使周圍的禁衛軍。
當然,除了弑母。
不過,真是這樣麼?
座上的鳳熾天由始至終都當著一個置身事外的看戲人,此時,見一場戲結束,她才啟唇,嘲諷的語氣,“麟兒果然有些能耐,表演得不錯!”
這個小丫頭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她和初起身上下了強性軟筋散,而這軟筋散隻對練武之人起效,武功修為越高,藥效就越大,無解,隻能等藥效自己散去。
所以,她和幻之現在相當於刀俎下的魚肉,若不是有鬼魅雙煞和這一眾禁衛軍護著,便隻能任人宰割。而她現在能做的,便是拖延時間,等待援軍。
“兒臣多謝母皇謬讚,隻是,這場智辨真偽的戲還沒完呢!”洛安謙遜道,見雲幻之和雲初起跟前護著逆寒和逆冷兩個武林高手,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時間應該快差不多了……
“嘶——”突然,空中升起一枚閃耀著紅色火光的信號彈,而那個方向直指後宮。
見此,洛安笑了,雲幻之和雲初起驚了,心裏不好的預感愈甚。
與此同時,宮外的廝殺聲和慘叫聲漸漸停歇,最終歸於平靜,一片死寂。
百官均蒼白著麵色,心思不一,目光複雜地看著洛安的身影。
即使見她仍處於劣勢,但她們就是相信,這個女子有反轉一切局勢的本事。
剛才陛下和雲貴君的反應她們都看在眼裏,很顯然是中了某種藥物,目前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