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凶是……”五人都躊躇了起來,過了半晌,估計是因為實在拗不過殘心子蠱對她們心智的控製,猶豫著吐了出來,“是赫連國君。她讓我們行刺你後,再誣陷花野國君,這樣她不僅能一箭雙雕,還能全身而退……”
“放肆!”不等五人陸陸續續地說完,赫連語就怒了,雙眸憤怒地瞪著那五個招供的黑衣女子,“寡人豈容你們這般誣陷?真當寡人吃素的不成?!”說著,她就拔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欲刺向離她最近的黑衣女子。
“小語,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想毀掉人證,然後再來個死不認賬?”洛安就抱著手臂玩味地看著,仿佛這一切不過是她隨手編排出來的一場戲,而她卻置身事外,坐壁觀望。
“真想不到啊~本王今日終於見識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知人知麵不知心’!”花姝夢適時地補刀,一雙美眸此時淩厲地盯著赫連語,警告意味十足。
滄瀾瑾瑜未說什麼,但眸中的懷疑之色已然昭示他此時的心理活動。
“就憑這五個刺客的一麵之詞你們就判定寡人是幕後凶手,未免太草率了!”赫連語停了手,滿心不服,想為自己做最後的辯駁。
她將自己依舊裏三層外三層纏著繃帶的手臂往三人麵前舉了舉,一副勢要證明自己清白的模樣,“況且,寡人那天也被刺客用劍劃傷了手臂,難道寡人就不是受害者?”
“為何不能?”洛安不以為然,接著不冷不熱地說出一句,“為了最大限度地減少嫌疑,在自己身上劃道傷口其實也算值當。”
“沐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認定一切都是寡人做的?”赫連語終於感覺不對勁,看向洛安的眸中流露出徹骨的冷意,“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在懷疑寡人?你每次見寡人時的和顏悅色也隻是在惺惺作態是不是?”她指了指那五個被玄鐵鏈鎖在牆壁上的女子,語氣突然變得憤怒至極,“這五人根本就不是你那天活捉的刺客,而是你自己的人,目的就是為了誣陷寡人,將所有的髒水往寡人身上潑,然後將寡人除去,是不是?!”
“赫連語,你當真不覺得慚愧麼?”洛安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赫連語,語氣十分冷靜,一點不受赫連語情緒的影響,有據有理道:“你如今在朕的地盤上,朕要是真想除了你,何須這麼麻煩?又是刺殺,又是誣陷的,你真當朕閑得蛋疼?還有,你以為除了這五個刺客,朕就沒有其他證據證明你是那次刺殺行動的幕後主使人了麼?”
“你什麼意思?”赫連語麵色一僵,隨即眸中流露出濃濃的警惕,“難道你還捏造了其他證據?”
“放心,朕可沒那麼神通廣大,有些證據就算朕想捏造也是捏造不出來的。”說到此,洛安將視線轉移到赫連語受傷的手臂上,唇畔突然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淺淺的弧度,卻令赫連語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赫連語見洛安向她緩緩逼近,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什麼,下意識地往後退去,一邊強作鎮定地問,“你想幹什麼?寡人好歹是赤月的國君,要真在這裏出了事,你絕對難辭其咎,會成為赤月萬千民眾爭相討伐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