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這麼急用麼?”滄瀾瑾瑜複雜地看向女子,其中的情緒,意味不明。
她家離等不得,這般想著,洛安不假思索,“當然!”睜著眼睛說瞎話,“朕這段時間天天易容,這臉上的肌膚呀,早已不再白皙嫩滑,所以,朕真的很愁。”說著,她憐惜地撫了撫自己的臉頰,眸中聚了晶瑩的水光,我見猶憐。
“好了好了,孤答應給你,答應給你。”見此,滄瀾瑾瑜心疼了,忙不迭地答應著。他湊上去,溫柔地捧住女子的臉頰,叮囑道:“晚上身邊沒有外人的時候,就別易容了。至於那媚顏,孤一個月後才將它能交到你手上,你等一下可好?”
“為何要等一個月?”洛安總覺得此時的滄瀾瑾瑜怪怪的,眸中自然地帶了審視的意味。
滄瀾瑾瑜握拳至唇邊咳了咳,才言,雙眸看向了別處,“媚顏並不是現成的,需熬製一月,才有成品。”
“原來竟是這麼麻煩的東西。”洛安沉吟。忽然,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進手裏,溫暖、厚實,極有安全感,令她心底忍不住生出異樣的情緒,但麵上不動聲色,問向男子,“你幹什麼?”
“沐麟,今晚陪孤,可好?”滄瀾瑾瑜忐忑地看著女子,像一隻即將被遺棄的小狗。
“你想幹嘛?”洛安警惕了起來。她雖風流,但絕不風騷!
“孤隻是想與你同榻而眠,沒有別的意思。”滄瀾瑾瑜笑了。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挺有節操。
洛安想男子已經答應明天帶她去見瑞兒,自己若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人家,實在過意不去,隻好應下,“好吧。”
滄瀾瑾瑜一喜,“那你恢複原來的樣子吧,孤不喜歡你頂著假麵跟孤睡覺。”
洛安蹙了蹙眉,也點頭,“好。”隨即看了看四周,“銅鏡呢?”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哪有在自己屋內擱銅鏡的?孤幫你擦。”滄瀾瑾瑜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帕子,欲往女子擦去。
“等等!有藥水!”洛安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個瓷瓶遞給男子,默認了他接下來的行為。
不一會,她本真的容顏終於露出來,一雙熠熠生輝的桃花眸,無需筆觸勾勒就顯得無比嫵媚的眼尾,鼻梁依舊俏挺的鼻梁,唇畔卻由淺色變成鮮紅,若帶著朝露的玫瑰花瓣,肌膚比之原來更幹淨無暇了幾分,真可謂“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還是這個樣子順眼。”滄瀾瑾瑜端詳著女子的容顏,笑得欣慰。
洛安翻了個白眼,站起身就往床榻走去,“朕乏了。”
“孤侍候你寬衣。”滄瀾瑾瑜連忙屁顛顛地跟上,很是得意。
“嗯。”洛安被人伺候慣了,也不在意,自然地展開手臂,任男子給她脫去最外麵的一層深衣,僅剩一條牡丹團花的抹胸襦裙,露出完美的身材曲線。
由於已經沐浴過,她的發僅用一隻簪子束著,手賤的男子順手將其從發間抽出,那瞬,女子的雲發仿佛一段泛著光澤的絲綢從玉壺內傾瀉而出,華美而又簡約,一陣淡雅的馨香氣息彌散開來,令她身後的男子暈乎乎的。
接著,不等女子反應,男子就從後麵將她攬入懷裏,隻是,才一瞬,他就被女子一個過肩摔摔了出去,幸好前方就是鋪著褥子的床榻,他才不至於摔個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