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霓裳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滄瀾瑾瑜麵上的神情變化,“可唯獨她,竟然完全不將哀家放在眼裏,能氣定神閑地與哀家交流。哀家就想此女定不是一般人物,於是,哀家試了她一下,發現她不僅會武,而且易了容,哀家問她究竟是誰,她卻讓哀家問你便可。”她見男子一點都不驚訝,便確定了某些內情,“皇兒,關於這件事,你是不是該跟母後解釋一下?”
男子蹙眉沉默了一瞬,才出聲,極是認真,“母後,孤平時鮮少求你,但這次,孤想誠心誠意地請求你一次,別為難那個女人,因為,她是孤此生惟一想要的女人。”
“皇兒還未回答母後剛才的問題。”斐霓裳眯了眼,饒有興趣地等著男子的下文。
“孤會坦白,不過,孤希望母後也能答應孤的請求,從此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傷害那個女人。”滄瀾瑾瑜不忘談條件,眼前的女子是他的母親,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多麼危險。
“放心,那丫頭哀家其實也喜歡得緊,見著她,哀家就覺得親切,若不是因為你,哀家真想將她收作自己閨女。”斐霓裳思緒回到昨日的情景,不禁啞然失笑。
“她做了什麼,竟然能讓母後如此喜歡她。”滄瀾瑾瑜十分好奇。
“這是哀家和她之間的秘密,皇兒就不要多問了,還是跟哀家說說她的事吧。”斐霓裳故作神秘,直接轉移話題。
滄瀾瑾瑜蹙了蹙眉,不再追問,對斐霓裳講述起了關於洛安的事情,“母後,是這樣的……”
……
昭容殿內,兩個婢女戰戰兢兢地站在皇甫驪婉麵前,報告著今日的收獲。
“什麼!她竟然又去了冷宮!本宮今早明明警告過她了,她竟然仍不知悔改,當真恬不知恥!”此時皇甫驪婉全無在人前的溫婉模樣,周身都散發著陰沉的氣息,雙目迸射出濃濃的恨意,而針對的,自然是那“恬不知恥”的某女。
“是啊,皇後娘娘,秋婕妤這般做,是壓根沒將您的話放在心上,奴婢覺得,您若不想辦法給她點教訓,恐怕她永遠都不會認知到在這後宮中誰的地位最高,誰的話最不該忤逆。”名喚媚兒的婢女連忙應和。她同身邊站著的顰兒正是昨日在冷宮角落中行偷窺之事的那兩個婢女。
“皇後娘娘,您切莫為秋婕妤那個下賤坯子動怒,不值得,如今您手上捏著她的把柄,還怕日後扳不倒她?”顰兒見皇甫驪婉氣得不輕,便出聲關切地勸慰道。
“把柄?那算哪門子把柄?”皇甫驪婉冷笑,“昨日是陛下親自將那賤人送去冷宮的,說明這其中還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內情,若本宮不將這裏麵的內情查清楚,貿然去向陛下告狀,稱那賤人和冷宮的那個瞎子有奸情,說不定還會被那賤人倒打一耙。”
“這——”顰兒被難住,蹙眉想了想,她想到了一個關鍵點,字字有力,“可是奴婢跟顰兒親眼看見秋婕妤跟那位婁公子是手牽著手走出那別苑的,一看就是十分親密的關係,縱使有再大的內情,秋婕妤這般舉止也是不對的,嚴重違背了一個女子應該遵守的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