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是學醫的,曾經為了采草藥也孤身一人上過荒郊野嶺以及冰天雪地的雪山荒原,還算有些閱曆。”洛安一揚下巴,臭屁道。
“你找這種藥材做什麼?”男子眼裏閃過一絲心疼,繼續問。
“你們都先退下吧。”洛安譴走了帳中的婢女,才對男子坦誠道:“我有兩位親人需以此續命,雖然目前還算充足,但我總得多備些,以防日後所需。”
“待會我陪你一塊去找,可好?”男子不再多問,伸手握住女子的手請求道。
“你昨日為了捕獵那隻雪熊勞累了一整日,確定今日還能繼續出去浪?”洛安戲謔地笑問。
“為何不能?”男子果斷背過身,對女子吩咐道:“快給孤束發,束完發,孤就陪你一起出去!”
“是,我的陛下。”洛安有模有樣地行了個禮,就掏出一把梳子給男子梳起了發。
兩人用完早點,就一人牽著一匹馬出了營帳,亁泗由於受了重創仍然臥病在床,並未跟來,一些將領不放心,想派人護駕左右,卻被滄瀾瑾瑜製止了,因此,兩人身邊隻跟了六月和七月這對姐妹,暗中也有青山和綠水以及其他暗衛跟隨著。
經過昨日的凶險事件,他們對滄瀾瑾瑜的人身安全更是上心,就算滄瀾瑾瑜不讓他們跟著,他們也得酌情考慮了,不能再讓其任性妄為。
傍晚時分,滄瀾瑾瑜和洛安這對帝妃才攜手歸來,一路上說說笑笑,兩人不僅采到了三株冰蓮,還活捉了兩隻肥肥的雪兔,氣氛本是和樂融融,卻在六月匆匆迎上來在洛安耳畔悄聲說了一通話後瞬間降至冰點。
“愛妃,發生何事了?”此時有旁人看著,滄瀾瑾瑜隻得拿腔問話。
卻不想,女子全無剛才的溫順模樣,既怒又怨地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跨上身邊的馬,駕馬往營外疾馳而去。
六月和七月見勢不妙,連忙從別人手中搶過馬匹去追洛安。緊急情況下,她們根本不會顧及滄瀾瑾瑜一行人的想法。
“沐——”滄瀾瑾瑜往前邁了一步,欲喚住洛安,隻是才吐出一個字,他意識到自己身邊圍著其他人,立馬止了聲,剛才邁出一步的那隻腳連忙縮了回來,臉色微沉。
周圍的幾個將領一頭霧水,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有人便按捺不住詢問道:“陛下,娘娘這是怎麼了?”
目前能讓那個女人如此著急的,估計隻有冷宮那位了。滄瀾瑾瑜思緒百轉千回間,終於抓住一個關鍵點,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想了想,他將手中的兩隻雪兔扔給身邊的一個將領,留下一句,“宮中恐有事變,孤今日就回去,你們整頓一下,明日回吧。”就跨上自己的良駒朝著女子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他的護衛也連忙追上。
“這,這究竟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瞬間都變了樣?”
“是啊,真不知陛下跟瑾妃娘娘都演得哪出。”
“對了,剛才陛下說宮中事變,我們要不要趕緊回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若是緊要的,我們也許能助陛下一臂之力。”
“不用了,剛才的事件由那個小婢女通報給瑾妃娘娘,說明並非朝政,而是後宮之事,我們一幫外臣回去又能幫上什麼?所以還是聽陛下的,今日就在這過一夜,明日再出發回去吧。”